这家伙发出一阵吱吱声,我此时也看清了眼前这团黑色的东西,原来是一堆老鼠,个个身躯一尺来长,尾巴则缠绕在一起,张着猩红的嘴巴,露出一排排锋利的牙齿,看上去既可怖,又恶心。
我刚才的奋力一棍,直接就砸碎了其中一只老鼠的头,其他老鼠见状连忙抢着啃食起它们同伴的尸体,互相之间争抢着撕咬,一会功夫就只剩下一张破烂不堪的皮毛。
趁着这会功夫,我已经来到麻杆身边,递给他一把铁锨。
我看的恶心不已,麻杆已经开始干呕了。这些老鼠吃完更加狂躁起来,又朝着我们冲了过来。
我举起撬杠狠命的朝着这堆老鼠砸去,连续的击打之下,又是好几只老鼠被砸的血肉模糊。麻杆也没有了先前的惊恐,在一旁挥舞着铁锨,连劈带砍的。
这堆老鼠似乎学聪明了,放弃攻击我,直往麻杆脚下窜去,龇着长长的牙齿胡乱咬着,吓得麻杆又蹦又跳的躲闪,他一个重心不稳摔倒在地。
眼看着老鼠就快要扑到他身上,我几步跃到麻杆身边,挡在他身前,手中的铁棍舞的水泄不通的。
很快这堆老鼠就死伤大半了,这些家伙挺聪明的,剩下的老鼠拖着死伤的同伴转身逃走,一溜烟钻进了墓室深处的一个小洞里。
麻杆大口的喘着粗气,好半天才回过神来:“妈的,吓死我了!”
我打趣他到:”看你小子平时七个不服,八个不忿的。几只老鼠把你吓成这样。、
“他妈的,一大堆老鼠连在一起,个个长的跟猫一样大,谁看了不害怕啊。”这小子还在嘴硬。
赶跑了老鼠,我们又搜刮起棺椁来,伯公说过,通常墓主人身边的才是最好的物品。
这墓主人已经朽烂得只剩下些牙齿,骨头。果然棺材里好东西不少,我跟麻杆手忙脚乱的往麻袋里直塞,没多大功夫就装了整整一麻袋了。
“麻杆,差不多了,再多了咱们也带不下。”我劝着他见好就收,今天就到此为止,这小子还意犹未尽的。确实,这堆积如山的好东西,谁看了不迷眼啊!
爬上地面,伯公见我们顺利带上来满满一麻袋的东西,也很是欣慰。
我将洞口掩饰了一番,又铺上一层浮土,弄了些树枝杂草盖上。里面没来得及带走的东西留着以后再说吧,今天已经收获颇丰了。
我们回到观里,足足清理了小半天。看着满眼的奇珍异宝,我跟麻杆都兴奋的无以言表。
回到城里,麻杆四处活动寻找买家,这批东西,非一般的人吃不下来。我让他多加小心,切不可走漏了风声惹来麻烦。
最终,还是在上次那个姓胡的胖子的牵线搭桥之下,一个香港的老板出价二百八十万全部吃下了我们这批东西。除去胡胖子的百分之十佣金,我跟麻杆一人分到一百二十六万。
胡胖子轻松得了二十八万,非要请我们哥俩吃饭,我推脱不过只好去赴宴。
席间推杯换盏好不热闹,这胡胖子对我们哥俩好一番吹捧,跟先前我们上门求他看青铜器那次的傲慢简直判若两人。
胡吃海喝一顿、胡吹乱侃一番,回到家里,我坐在椅子上感到一种莫名的空虚,完全没有暴富后的快感。
沐芸见我发愣,问我怎么了,我也不知该如何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