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熙凤不以为意,对着镜子整理着妆容:“这些年天灾不断,加上边关也换了人,少了银子也是正常。那才几个钱,没什么大不了的。
对了,老太太进宫回来了吗?”
“回奶奶的话,还没有呢。”
王熙凤虽然精明,可这几样进项到底是和外面的事,她们娘们也只管院子里的事也就是了。
外面的爷们没有吱声,她能有什么办法呢?
难不成,让她抛头露面?还是一哭二闹三上吊去找贾母?闹得沸反盈天?那才是失了智呢。
府上的老太太、爷们没说话,她操的哪份儿心呢?
……
“老祖宗,今时不同往日了。族里的爷们应到收敛自己的性子,府上的开支也不能再这么毫无节制下去了。
若是账上有了闲钱,也应该省下来多置办田产作为族里的祭田。
纵使咱们府上再是公侯世家,可没有男人立的起来,终究是不行的。
还有就是林妹妹的事我也听老祖宗您说了,这件事是咱们府上的不对。
林妹妹和薛修撰一个是姑父的独女,一个是唯一的传人。万万不可疏远了去,弄的离心离德……”
轿子中,贾母思索着在宫里见到元春时所说的话。
碍于如今的身份还有身边的人,元春也不敢说的太多,于是以亲戚情分的方面劝贾母要同林府走的近些。
至于再多的,元春是一句也不敢多说。
她很聪明,她知道自己在宫里的身份,若是说错了一句话,无论惹恼了太上皇,还是皇上,她都只有死路一条。
谁让贾府没有顶门立户的人呢,后宫的争斗只不过是前朝的映射罢了。
贾母不断的仔细琢磨着元春和自己说的那些话,虽然没有明说,但她还是能听出些猫腻的。
只是……现在想要投资薛虹,未免有些晚了。
想当天使投资人是不可能了。
至于半场入股,那也得看薛虹人家愿不愿意啊!
贾母思来想去,还是认为只能从她的玉儿这里拉近同林如海和薛虹的关系了。
据她所知,薛虹对她的玉儿一直十分亲切,像对待自己的妹妹一样。
要是她的玉儿能不计前嫌,同她的宝玉亲上加亲,那无论是如海还是薛虹谁也跑不了的。
更何况,前段时间宝玉被人做了局,名声已经坏了,想找更好的人家也不可能了。
若是未来宝玉还想出人头地,没有厉害的人扶持是不行的。
贾母觉得林如海和薛虹就正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