窒息感瞬间袭上头，若是毫无准备，他会死。

“蔺寒，你过来是做好死亡的打算了吗？”

“念念…”蔺寒沙哑的嗓音艰难吐出每一个字。

“想见她吗？”

死死拽紧锁链的手顿住了，黑暗中错愕地对上他的视线。

“妈妈…”

“对…她就在这里。”

“妈妈在这里吗？”

滚烫的泪水滴落在他的皮肤。

他抚摸着她的发丝，哑着嗓子安慰，“念念乖，不哭了…”

“听话…我就带你去见她。”

“真的会带我去吗？”她不确信，再次询问。

“真的。”

得到答案，她终于松开手，拿开了锁链。

坐床上喃喃开口，“你想让我做什么？”

“不做什么，只是想和念念呆在一起，聊聊天，画画，拉琴，我都很开心。”

“好，可是现在很晚了。”应该不是指现在和他寻欢作乐。

他理了理弄乱的衣领，打开一盏夜灯坐在床边，“恩，只是我看念念睡不着，很担心，所以过来看看。”

“给我药吧，一会儿就睡着了。”

他勾唇笑了笑，“念念一直在气这件事。”

“一个人三番五次给你下药，能不生气吗？”

“只要念念乖乖待在我身边，我保证，不会了。”

她不想搭理他，躺上床盖好被子。

他起身拿来一本书，“我给念念念故事书吧。”

“我又不是小孩子。”

“在我眼里，念念可以一直当小孩子。”

她闭上眼睛，一个冰袋放在她眼睛上。

“念念的眼睛又哭肿了。”

她什么也没说，闭上眼感受皮肤上的冰冷，耳畔响起他读故事轻柔的声音。

心中不断告诉自己，只要听话她就能见到妈妈了。

只要她听话，蔺寒一定会告诉她更多有关妈妈的事。

许久，读书的声音越来越小，直到枕边传来她平缓的呼吸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