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臂撑靠在沙发上，微微靠近，发丝顺着沙发滑落过他的脸颊。

脸颊皮肤传来异样的酥麻，他猛然回头，对上她黑亮的瞳孔。

连忙盖住屏幕，眼底闪过少有的慌乱。

她还是看见了，他在看黑瞳的画。

“怎么没叫我？饿了吗？晚餐就马上就好了。”他迅速调整自己的情绪，由于看得太专注都没发现她靠近。

“好。”她应声，倒了杯水绕到沙发前坐下。

喝着水，悠悠开口，“为什么你总喜欢看黑瞳的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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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发现了，好几次，除开她讲过的，还有剩下的。

他浓密的睫毛轻轻煽动，坦言自己的想法，“黑瞳的画总能带给我不同的感触，尤其是在你讲解后，能感受到画带来的震撼。”

“还有更多是好奇。”注视她的眉眼，一副高深莫测的神情。

看他眼神，应该不光是好奇黑瞳，还有她。

“那好奇他多一点，还是我多一点？”

“你。”他毫不犹豫给出答案，“更好奇，为什么你那么了解他的画。”

她微微勾了勾唇角，沉吟不语。

少许，她平静的目光望着杯中的水。

“人们总把黑暗看作是地狱，天堂对于身处地狱的人来说，同样是黑暗，是一种残垣断壁再重建的黑暗。”

突然意识到，她正在讲述黑夜系列作品的《第五夜》，赶紧拿过平板，生怕错过她讲解的奥义。

“第五夜，加了少有的绚丽色彩，红色粉色光影点缀，牵扯束缚她的锁链。”

“两条锁链？”像是死死锁住人形的身影。

她摇头否认，“很多。”

他端详了半天，始终没有找到她说的很多，是在哪儿？

她起身，坐在他身旁，伸手颠倒他手中的平板。

瞬间眸光一亮，看到刚刚没有看到的锁链。

“这幅画，运用了视觉效果，锁链不只是从暗处，其他地方都有。”

“每个人都向她伸手救她，可对她来说，伸出手，就是锁链。”

“救赎是痛苦。”根据他的理解给出答案。

“没错。”

“你认为黑瞳想要表达什么？”

“你认为呢？”她反问。

“或许是在描述他的精神世界。”

她笑了笑站起身，“我也是这么觉得。”

“吃饭吧。”

他望着她，投去复杂又纠葛的目光。

难道这也是她的精神世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