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闻言一同转头顺着他手指方向看去。
只见对面的街道上,几只流浪狗走在一起,其中一只纯白色的拉布拉多格外显眼。
隗九川眺眼望去,一眼便认出,那就是自家的狗子。
他眉眼微凝,开口喊了声,“三一!”
对面的狗狗们闻声一同转头看来,其中就包括姜十屿。
在看到隗九川几人的那刻,她立马将头转回去,假装不认识低头继续走。
领头的一只狗老大注意到对面几人在看她,回头疑惑问:“他们是在叫你吗?你不是叫丧彪吗?他们怎么喊你三一?”
“不知道啊,不认识啊。”姜十屿装糊涂,“可能是认错了吧。”
远处,隗九川看着故意装作不认识自己的姜十屿,双眼微微一眯。
青云疑惑问:“三一不是在基地犬舍吗?怎么跑到这来了。”
“肯定是偷跑出来了。”
隗九川了解她,这货可是会拿钥匙开锁的存在,犬舍那个一转就开的门能困得住她才怪了。
沐泽拧眉,“它偷跑出来干嘛?”
和小母狗厮混吗?
瞧着也不像啊。
什么小母狗!
姜十屿才没有那种世俗的欲望,她今晚是为那一吨herin来的。
有一个地区的流浪狗发现了那一吨herin。
它们称呼为“毒面粉”。
因为“毒面粉”毒死了它们的主人。
原来早在三个月前,丑仔派人将货藏在废弃工厂的当晚,一个拾荒老爷爷误打误撞来到工厂捡破烂,意外发现了车内的违禁品。
老爷爷是个农民,一辈子住在农村,没读过书,他所有的知识面都是关于田地里的东西,对违禁品一无所知。
他以为车内那40多袋违禁品是放坏了的面粉,被人丢在了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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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贫瘠的生活认知里,面粉放坏煮煮也能吃。
更何况他还有数十只流浪狗要养。
于是他便将违禁品搬到了电动三轮上,来来回回运了十几趟,就这么阴差阳错地将所有的违禁品都运回了家。
回到家的当晚,狂风大作暴雨四起,滂沱大雨冲刷了路上的车印,抹去了痕迹。
他用刚捡来的违禁品做了一大锅疙瘩汤食用,在毫不知情下因摄入过量违禁品猝死。
在老爷爷死后,那些被他养着的流浪狗离开了他的家去往别处流浪,加入了某片区汪汪小队。
直到学习了违禁品相关知识后,它们才后知后觉自己的主人不是被变异面粉毒死的。
先前姜十屿曾承诺,哪个片区要是找到了那一吨herin,她就奖励该片区一袋狗粮,十个罐罐。
得到消息的狗老大当晚就冲到了军犬基地把姜十屿叫出来了。
老爷爷是在郊区一个烂尾的安置房内去世的。
他是个五保户,市里征用了他的家和田地,许诺会在市郊区重新给他一套房居住。
结果在房子封顶后,彻底烂尾了。
他报过警,去过法院,哭过,闹过,都无济于事,
上层人是看不到底层人的苦难,听不到底层人的哭声的。
无处可去的老爷爷最终只能窝在那个只有水泥钢筋,四面漏风的烂尾楼里。
最后就这么……孤零零地死了。
姜十屿看着地上的一堆白骨,百感千回。
她于心不忍,走到一个柜子里,咬出一件床单盖在他的身上。
转头,视线落在客厅中央堆放的一吨herin上。
眼底划一抹愤意。
这真是害人不浅的东西。
她这就回局里报警。
结果刚出楼,迎面撞见了五个熟悉的身影。
“汪唔?”
姜十屿小小的狗头大大的问号。
隗九川?小宇?沐泽?明轩?青云队长?
他们怎么在这里?
事实上,几人是闲着无聊跟来的。
隗九川上前捏了捏她的脸质问,“三一,你跑到这来干什么?”
旁边狗老大瞅她,“你不是说你叫丧彪吗?”
“呵呵……”姜十屿冲它尬笑,“我还有正事要办,待会再和你解释。”
她一秒不耽误,咬着隗九川的裤子将几人领到了二楼老爷爷的家。
人与人的思维逻辑各有不同,关注点也不一样。
刚一进门,小宇打着手机手电筒率先注意到地上的床单,手欠掀开,顿时被吓了一跳。
“队长,这里有具尸体,已经白骨化了。”
青云惊讶,刚要上前查看,旁边的隗九川打着手机手电筒伸手捻了捻房中堆砌的蛇皮袋上的白粉,凑鼻闻了闻。
下一秒,瞳孔骤缩。
“队长。”
他抬头看向青云,“警局一直在寻找的那一吨herin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