习雅宁眉心皱得更深了,眸光和苏原野眼中的哀求对上,她也感到心痛。
“我不会不要你的,毕竟我是你唯一的主人,我要对你的人生负责,这是我的责任。”习雅宁轻叹。
“小主……对不起……”可能是麻木了,苏原野心痛已经盖过了身体上的痛,他恨自己为什么要鬼迷心窍,让小主那么难受,他罪该万死,他跪伏在地,虔诚的迎接着来自小主的责罚。
行刑人握着水鞭的手犹豫不决,他不知道该不该再继续,或者说该怎么继续,剩下的,是算责罚,还是……调情?
“呵,”习雅宁自然没注意到这些小心思,她听完苏原野一番掏心掏肺的剖白,顿时觉得旁边的盛启明过于安静了,“盛启明,你没什么想说的吗?”
她知道盛启明说不出来那种感天动地的情话,她也没准备听,她只是想看看,这么多年过去了,盛启明还是那般的硬骨头吗?
“奴知错。”
习雅宁感到扫兴,甚至觉得,就这?盛启明小时候还胆大妄为呢,怎么现在做了事只敢闷声认错了,没劲,搞得她思索了那么多狠辣手段都不知如何发作。
“累了?休息会儿再打?”
自然不是在体恤关怀,行刑人忙不迭的继续,至于苏原野,力度照旧,主家没发话,他们没有资格擅自揣测其意图。
盛启明闭上眼,他好想喊出声,他想和苏原野一样大声发泄着自己,但是不行,他没有苏原野那么无私,能够在大庭广众之下分享自己的爱意,他只想安静的趴在习雅宁脚边,当她的私有物,且是唯一的。
苏原野晕了,这回冰水也没能泼醒。
“把他也带回去吧。”习雅宁叹气,虽然在来的路上真的很想让他们两个偿命,但是,从小就没接受正常的教育,能扭转过来,或许罪不至死。
刑罚并没有因为有人昏死过去而结束。
“盛启明,你有这份忍耐力,干什么都会成功的吧?”习雅宁看着盛启明微微一笑,“都停下吧,暗卫们记得好好养伤,工作不要耽误。”
盛启明没动,动不了,也不敢动。
“盛启明,抬头。”
盛启明现在脊背之处没一处好肉,属于牵一发而动全身的状态,这种时候别说抬头了,连大口的呼吸都会引发皮肉的撕裂痛的昏天黑地。
鲜血冲破薄薄的凝固血层,看的人心惊肉跳,如果是以前的习雅宁,确实看不得这些,可是经历了迪城一遭后,觉得这些也不过如此。
“啪!”习雅宁用尽全力甩了他一耳光。
爱抚。盛启明幸福的勾起唇。
如果习雅宁知道盛启明心里是这么想的,定然是飞奔去洗手顺带吐个三天三夜。
好在习雅宁没有再用手了,一脚踩在盛启明的脊背:“小时候不是说……要当我的狗吗?怎么现在这么这么沉默寡言了?”
“小主。”盛启明咬着唇,声音嘶哑,蒙着一层绯迷的情色,心下叫着该死,为什么……这种情况下,都能有反应。
盛启明证明了自己天生就是习雅宁的所有物。
习雅宁大概也能明白,顿时恶心的劲儿又上来了,连带着小时候埋藏在记忆里没消化完的,涌上胸腔:“盛启明,你一直都这么贱的吗?”
“嗯……”盛启明舌尖垂下。
习雅宁很想爆粗口,又怕盛启明误认为是得体托课,到时候更兴奋了,只能很平静的开口:“当狗就要有当狗的规矩,把规矩带上,没有我的命令不许摘。”
习雅宁不清楚这对于他是折磨还是恩赐,反正没有盛启明的折磨,对于自己就是恩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