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陛下,您……还好吗?”
秦老是在裴柒寒身边得知这个消息的,裴柒寒作为君王,登基大典后是需要在皇宫中待着,当太子府的变故传到他的耳边时,他还正在喝调理身体的药粥。
禀报的暗卫单膝跪地,汇报了沈絮逃跑的消息。
裴柒寒没有什么特别的反应,他只是喝药粥的动作比平时慢了不少,眼神闪烁着,整个人似乎有些僵硬。
“朕已知晓,退下吧。”
一阵沉默过后,秦老还是忍不住出声关切他。
“无碍,朕……还有许多事情要做,无心力去关注不重要之事。”他微微笑了下,将手中捧着的药粥小口喝完,就好似什么都没发生过。
真是……不重要之事吗?
当初在乡村时,陛下以为失去了国师,那种撕心裂肺的表现,他还历历在目。与其让他相信是陛下不爱了,不如说这是自我保护机制,让身体强行打起精神,误以为自己没有感觉。
国师大人真是奇怪啊,当初就连凝伤草生长地这么危险的地方都敢闯,只是为了让陛下早些恢复。但现在,又好似无情了,就这样轻易消失在了陛下的身边。
余光看见已经被陛下升职为宫女总管的秀秀进来,秦老连忙挡住她,努力使眼色,生怕裴柒寒看见国师身边的人而伤心。
但裴柒寒注意到了她,露出和缓的笑意。
“秀秀。”
“陛下。”秀秀行礼,将手中的茶盏摆在了桌上。
“……松柏还好吗?”他问了个莫名的问题。
“回陛下,松柏已被将军带到了军营,相信不久就能为国效力。”秀秀看了眼秦老,又看了眼陛下,却不明白究竟发生了什么。
思考不出结果,她起身准备离开时,裴柒寒开口了。
“你说,当初沈絮为什么会辞官?”
秀秀有些讶异,但很快回答。
“国师大人可能是累了吧,在奴婢看来,他是个有些懒散随性的人,但耗费法力,频繁解决天下苍生的问题会让他疲惫。当初他跟我们说,需要回去修炼,似乎法力已经所剩无几。”
在她的眼里,国师就是回去修炼了。
但裴柒寒不这么认为,只是修炼,决不会跟苏澈一起。她只是想游山玩水,做个逍遥人罢了,而自己就是阻止这一切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