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一群感觉不妙。
他表情忽变,连忙扶住陈一晨,带着她往园子外走,“这里是不能呆了,你怀着身孕,得赶紧先离开。”
说着,又回头朝着身后的老张警示道,“你也快走,幼崽尸体等我们联系野生动物保护部门再做处理……”
老张却打断道,“你们先走吧!我们村子在这些野猪身上吃了不少亏,这回被我逮住了,怎么能放过!”
说着,他一门心思全放在抓小猪上,不消片刻,又抓起两只。
深一群知道,当下要阻拦肯定是来不及了,与其三个人都耗在这里,不如先把孕妇转移出去。于是,他扶着陈一晨,加快了脚下的步伐。
一晨有些不明就里,来时已经不算容易,为什么这会儿又着急离开?就算要走,也得跟向导一块儿走才是。
她有些好奇地问,“咱们不等老张一起吗?”
“来不及了。”
深一群神情紧张,大气都不敢喘一下,“野猪的攻击力极强,又天生嗅觉灵敏,只怕母猪已经闻到自己幼崽的血腥味,正在赶来的路上。”
听到母猪就在附近,一晨的情绪也跟着紧张起来,脚下的步子不自觉快了不少。
深一群又接着说道,“一只母猪就算了,若是来了一群就糟糕了。它们是群居动物,当下又处于繁殖旺盛期,独居的雄猪们为了寻找配偶,会加入雌猪的群体……
他的话还未说完,不远处的草丛一阵动静。
等陈一晨和深一群再次回过头时,老张已经「哎哟」着被一只成年野猪撞倒在地,手里还不忘紧紧的拽着另一只小野猪的脖颈。
一晨倏然一惊,吓得不自觉拽紧了深一群的衣袖。
眼见自己的幼崽死的死,伤的伤,那只野猪气急了。
它不断地冲刺着撞向老张,无论老张怎样抵抗,或逃跑,或对抗,或脚踹,它都死死盯着他不放,直到将他撞倒在地,无力还击,它开始张嘴撕咬起来。
即使老张是个常年干农活,力气不小的壮年男人,此刻也完全不敌这只身材壮硕、体重已达数百斤的成年母猪。
他尖叫着嘶吼着,先是企图用双脚踹开母猪,以此抵挡它的攻击。渐渐地,他有些精疲力竭,应付的速度也缓慢了不少,剧烈的疼痛和恐惧感瞬间侵蚀他的大脑,他开始不断地呼救,“救我!救我!快来个人救救我……”
此刻,深一群护在陈一晨前面,额上的冷汗一滴接着一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