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燃跟我说过。”潘芸说,“经过这次医闹,可能更严重。网上那么多人骂她。”
赵驰皱着眉头睨她:“她跟周燃说,都没跟你说啊?”
他这话说完,有人看潘芸,有人看顾思远。
潘芸撇嘴争辩:“生病是隐私,她那个人嘴巴向来严实,不爱乱说八卦。”
谢明昊总结:“你这闺蜜还不如周燃呢。”
潘芸扬了扬筷子,作势要打他。
“既然值大夜,那晚点给她送宵夜吧。”顾思远说。
潘芸拨了一小碗鸭肉出来放小碗里。到十点钟切蛋糕吃,潘芸又给她留了一块。
十二点多,顾思远拎着加热过的鸭肉和蛋糕,拿到卫生院送给丁惠宁。
卫生院的自动大门已经关上了,守门的大叔瞌睡着。他敲了敲玻璃,提起饭盒朝大叔示意。
大叔打开玻璃窗,狐疑地问道:“这个点给病人送饭呢?”
“给丁惠宁丁医生的,今天晚上她值大夜。”顾思远说。
大叔睡意朦胧,不过神志清醒。他说:“今天晚上值大夜的不是丁医生。”
“不是她吗?她跟朋友说今晚值大夜。”顾思远没想明白是哪儿错了。
大叔打呵欠,含糊不清地说:“真不是她,你朋友可能搞错了。”
顾思远掏出手机给赵驰打电话:“卫门大叔说今天晚上丁惠宁没值大夜,你问问潘芸是不是搞错了?”
赵驰跟潘芸确认,她走过来拿过手机说:“真没错,我耳朵又没出毛病。唉,算了,你拿回来吧。她可能是不想来吃饭才找这个理由。”
顾思远有些不甘心,但又无奈。挂掉电话,没跟门卫打招呼就离开。
作为医学生,对于自己不熟悉的领域,也是有些害怕。丁惠宁坐在桌子前,看手机视频里一些精神科医生科普心理疾病症状。她一条条对上,做一些网络答题,看到半夜,检测出自己是中度抑郁这个结果。
她瘫倒在床上,大口呼吸,像一条被冲上岸的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