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见来人是自己的大儿子,脸上的怒色迅速收敛,但声音里还是带着明显的不悦,“还不是云毅那个狗杂种!”
云博听见母亲又在骂云毅,心头一喜,看样子今个自己算是来对了。云博主动上前,一边给老太太按摩肩膀,一边小心翼翼地询问:“云毅又做了什么让母亲如此生气?”
老太太白了云博一眼,“你是我生的,少给我在这装模作样的。”然后气愤地拍了拍扶手,怒道:“收个通房就搞得满城皆知,真是丢尽了云家的脸,他也不怕云承那个老东西被他气的活过来。小杂种真是一点不像他的母亲!早知道他会被云承养成这么个性子,就不该那么早弄死他娘。”
提到自己的父亲,云博摸摸鼻子低头不语。尽管云博对父亲有怨,但是儿时的陪伴他一直没有忘记。
云博见老太太这口气顺了一些,才试探着问,“母亲,老二这么肆无忌惮的折腾,就是在把整个云府都往死路上逼。把持朝政,独断专行,不管哪一条都是抄家灭族的大罪!”
“他现在一时风光,任意妄为,不管不顾的到处树敌。看看他这些年的所作所为,朝廷里就没人不忌恨他的。如果哪一天他风光不在了,我们最终落得个家破人亡都是轻的,那些他得罪过的人肯定会将我们挫骨扬灰。”
“云毅风光的时候我们没沾上光,倒霉的时候我们可是一个都跑不了!”云博越说感觉越害怕,好像闸刀已经架在了他的脖子上,他开始瑟瑟发抖。
老太太听闻也颤抖着手去摸索桌上的茶杯,奈何才被扔出去,摸了个空。只能安抚似的,抓紧自己的帕子。
“你说的这些,母亲又如何不知!可是我们知道又能如何?”
“云毅就是一个狼崽子,当年都没弄死他,现在又岂是我们能轻易摆布的。”
云博眨眨眼,压低了声音,“母亲,现在不就有一个机会摆在眼前!”
老太太眼睛一亮,脖子朝着儿子伸长了几分,“您可别忘了,那洛雪可是咱们这里出去的。以前老二身边都是他自己的人,我们的人连他的院子都进不去,更别说近他的身。”
“现在他收了洛雪,只要我们能笼络得住那丫头,岂不是就相当于在老二那......”
云博见母亲明白了他的意思,又接着说,“以前老二没开荤,不知道女人的好,等在洛雪这里的新鲜劲过了,我们也不是没有机会再物色几个听话的......”
话不用说完,母子俩都懂其中的未尽之意。
听到屋里母子的对话,庄嬷嬷心中暗自叹息,“怪不得老太爷不喜这庶出的两个儿子,一心只培养嫡子,因为根子就是坏的怎会生出好瓜!”
“也怪不得老太太这一支被云毅压的死死的,因为从根子上就是不中用的,想的也都是上不了台面的东西。”庄嬷嬷心中一声叹息,奈何她跟错了主子。
母子俩个关起门密谋了许久,云博退出正堂时,心中波涛汹涌,兴奋异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