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九依着廊柱看着天上的月亮,心里嘀咕,‘相爷好几天没回府了,估摸着是朝廷有人又开始折腾事情了。’
‘有时候他也想不明白,那些朝臣明明各个都是老奸巨猾,心眼子多的跟筛子一样的,怎么就看不清形势非要跟相爷作对。
关键是,这些年就从没人能从相爷这里讨到过一星半点的便宜,可是即便如此,也挡不住他们自己往相爷刀口上撞的那股子劲儿。’
齐九正这么琢磨着,远处就见相爷和齐八一前一后的走来。眼见两人满是疲色,他赶紧上前行礼。
“相爷!还没吃晚饭吧?我让人送过来。”
云毅眉头不禁一皱,这些事平日都是齐管家在负责,不免有些担心,便问,“齐管家呢?”
“他今天有些不舒服,吃了楚先生开的药,早早的就睡了,让我在这候着。”
云毅摆了一下手,示意齐八先去休息,自己向院子走去,“叫人给我备水沐浴”。
“是!”齐九应声跑了下去。
几日前,荣王当着满朝文武的面自请捐出八成身家,其他朝臣也纷纷响应,但捐上来的可不是什么真金白银,有发了霉的稻谷,断了线丝的棉服,翻新的首饰,甚至还有抄录的书籍,各种物件真是五花八门,应有尽有。
而且自那天起,不少朝臣们都像是商量好的一样,几年不穿的破旧官服都穿上了,甚至几个老家伙声称为了响应朝廷号召,打算即日起举全家之力为国解忧,一天只吃一顿饭。
这几天,放眼看整个早朝,一屋子的官员竟有一多半都穿的破破烂烂,除了户部尚书和兵部尚书,其他几位尚书不但穿着破烂,有的还被饿的颤颤巍巍,没说上几句话就有了要晕倒的架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