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锡没有背叛,倒是年轻的接待小哥扛不住压力。
“他们,他们好像往北走了。”男子痛哭流涕,不敢直视陈锡,面对从未经历过的黑帮场面,根本无法招架。
“你!”陈锡一时气急,转过头就要痛骂出声。
脑袋前的枪口收回,斯慎明几乎是同一时间转身大步走出去。
身后保镖紧跟陆续撤离。
不过三五分钟,大厅撤得干净,陈锡静静站了几秒,深深叹口气。
破罐破摔一般拨通电话。
“追上来了。”陈锡说,“您别动手,我自行了断行吗?”
说着,他环视一圈周围,心中微凉。
果然,已经有人赶来。
齐刷刷的一队黑衣人马像是刚刚经历过斗争,皆为战斗准备,晦暗不明的血迹沾染在衣裳。将他的店围到水泄不通,腰间不出意外,都藏着鼓鼓囊囊的武器。
电话那头,林漠骁的声音有些暗哑:“一时半会来不了。你还有用,跟上去。”
陈锡一愣,就见这群人像是等待听他指挥的样子让开一条路。
“行,您放心。”他有些劫后余生的感觉:“我一定会尽力拖延。”
……
医院是林漠骁的,秦芷也是后来才知道。
在她无数次试图与护士交涉,借用电话都被拒绝时,她终于不愿相信的承认。
她还是没逃出来。
但这半个月来,她也没能再见到林漠骁。
日子一天天过去,除了像一只被囚禁在笼子里的鸟以外,她几乎没有过那样情绪失控的瞬间。
这天,她坐在院子里的铁椅上看书。周围是静悄悄的小花园,地处似乎北方,植被树木都是干秃秃的,除了摆放的几株假花增添生机。
晌午的阳光刺眼,照在纸质书皮,干燥又炽白。
护士曾劝过她几次,对眼睛不好,秦芷固执地不进屋,她只拢了拢脖子上的围巾说:“我很久没见到太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