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斯慎明又拿起手机,看了几眼,突然话锋一转,“听说方叔有认识的策展人朋友?”
“是,是。南城江城都有,慎明是要办展?”
方渐鸿的公司与拍卖古董有关,自然认识不少艺术界的朋友,斯慎明帮了他这么大的忙,于情于理不论斯慎明提出什么要求都该在所不辞。
斯慎明了然,刚才秦芷在手机里说起自己的画并没有卖出去,女孩并没抱怨,但字里行间的语气他敏锐地察觉到她有些失望,斯慎明一问,才知道不过十万元的买卖。
还好没卖出去。
“对,想给我的女朋友办个展。”斯慎明坦然承认,大方秀恩爱,叫方渐鸿又是一愣。
这感情也太好了,没看出来斯慎明这样一个冷心冷情、连自家父母葬礼都没落一滴泪的人,居然还会有另外一面。
“没问题啊!”方渐鸿心里讶异,面上是一点没表现出来,他一口应下:“我回去就把电话给你,此人经验丰富,无论是策划还是咨询,你尽管去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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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康路别墅。
苍月悬挂在空,冷白簌簌洒在小洋楼别墅的二楼阳台,阳台上倚靠着一个男人,刚吐出一口烟,便被丝丝寒风裹挟着向山里散去。
这已经是第二盒烟。
发丝仍旧是湿漉漉的,天气寒凉,额前碎发滚落的水滴变成冰湖里的温度,滴落到脖颈里渗人的凉,林漠骁似乎感受不到,掀起眼皮看了一眼隔壁仍亮着灯的卧室。
隔着白色纱帘,昏暖色的灯光透出,影影绰绰,投在他没有情绪的侧脸。
他站了很久,久到手指骨节冻得僵硬,寒风始终吹不散萦绕在心头的那抹无名炽热,烫的他胸膛发热发痛。
他总感觉有些东西要来不及了。
再不做点什么的话。
“秦芷。”他将头发尽数捋到脑后,露出光洁桀骜的眉目,朝着几米之隔的阳台喊了一句。
屋里,秦芷听到这声呼喊,迷茫地看了眼窗外,半晌才反应过来来自隔壁的林漠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