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旗风娃儿,你刚离开老神仙便要在此破酒戒?”千母满脸诧异,她高声呼喊那汉子之名,此人正是已离开连授派的楚旗风。“而今我已被逐下山门,不再是连授弟子,亦无需再受戒规所限,我观此兄气质出众,必是不凡之人,当敬他一坛。”
“你当真如此?”千母想再次劝他谨慎。
“勿要多言,快快上酒便是。”
千母无奈只好吩咐千见云将珍藏的百年铅浆又拿出一坛。
楚旗风打开酒坛,复而嗅到一股烈酒的醇香,整个酒肆被这两坛酒笼罩在纸醉金迷的香雾之中。他大喝一声:“兄弟,虽然你我仅只此一面,但我见你面目和善,我甚是喜欢,这坛酒我敬你。”
咕噜咕噜,楚旗风抱起酒坛仰天一饮而尽。
酒肆里所有的客人放下碗筷都赶来围观,顿时响起热烈的掌声。
皇甫恢雨也不例外,他目光转向千母:“老板娘,你这酒多少银子一坛啊?”
“回公子,这可是百年的铅浆,即使是臬帮还在时都不一定有多少,小店世代相传一直也是小本生意,从未欺客,一坛酒一锭金。”
“那你们总共有多少坛?”
千母凑在皇甫恢雨耳边压低声音说道:“不敢欺瞒公子,这酒如今就剩下五十坛,方才两位已经喝了两坛,二位都是朋友,小女方才又捉弄了这位公子,为表歉意,这酒算我请你们的,不用给钱。”
独眼少女千见云自从回到家中与父母在一起心情好了许多,她本性顽劣,时常捉弄店内的食客,给他们的酒菜中偷偷放辛辣的调料,为此千母时常教训她,代她给客人赔了不少钱财。
皇甫恢雨掏出一包金锭倒在桌子上,千母目光一扫约有百金,眼神便被粘住了一般。
皇甫恢雨失意千母拿着,又解释道:“臬帮已从江湖上消失,只怕这酒更加珍贵,越是喝下去就越少,不能用这样的价钱来衡定,这次出门我带来的财物不是很多,姑且先垫上,给我们先来十坛,我要请这位壮士一醉方休!”
千母大喜,收起金锭陪笑道:“哎呀,公子你这是做哪般,这些金子已经够多了,我的酒全部给你都成,阿?快继续上酒,再让厨子烧几个好菜!”
“好嘞!”千见云连同几个店小二将十坛酒整齐摆在二人面前。
“壮士不必客气,请!”皇甫恢雨顺势拿起酒坛,楚旗风跟着他的动作,两人先后又喝干了一坛酒。相对无言,两人哈哈大笑起来。
“壮士也是好酒力,听方才老板娘的语气,似乎你们相熟。”
“没错,二十年前在下只是个要饭的,全靠掌柜和夫人救济,只是我辜负了他们二位,因偷窃客人的钱财被殴打直至报官,那时我尚且年幼,没有被押进大牢,但官差给我带上了手铐脚镣,我只能继续在此处乞食,直至遇见恩师才离开这里,如今二十年过去,烂山酒肆还是那个烂山酒肆,一点没变,掌柜夫人依然对我如初,这里对我来说就是家。”
烂山酒肆坐落乡野,远离村落,四处尽是美景,往来客商络绎不绝,皇甫恢雨喝了两坛酒,面不改色,但楚旗风的耳根已有些发红,二人改用酒碗盛酒,又连喝五碗,肚子微胀,兴致如旧,开始吃着桌子上刚上好的菜。
皇甫恢雨也是刚到兴点,说起了往事:“少时我也经常和两三个朋友路过此地游玩,只不过那也是十年前的事了,若是再早十年我还在家中跌跌撞撞路都走不稳,若是早生几年说不定我们早就相见。”
“我观兄弟年纪轻轻内力却十分高深,让我猜一猜,你可是剑阙派的高手?”
“没错,在下确实得到过卞煦的指点,学了一些剑阙派的功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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