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流眼前发黑,身形踉跄,险些栽倒。
谢渊伸手扶住南宫流,淡淡道:“还有得治吗?可有什么方法?”
医者垂眸,不敢直视他的眼睛,低声道:“这个不好说,要看气血亏损的程度,若频繁发作,只怕等不到生产。”
“好,我明白了。你下去吧。”谢渊一脸平静,似乎早已料到。
医者松了口气,恭敬退下。
屋内陷入寂静。
南宫流坐在椅子上,沉吟道:“应该还有别的办法。不如我将真气渡给你,内力深厚的话,应该不惧血亏。”
谢渊微微一笑:“你这算是安慰我?”
南宫流一怔:“我是认真的,我愿做你炉鼎,助你练功。”
谢渊叹息,“你不必如此。”
南宫流坚持道,“我是真心的,我不想你有事,我宁愿用我换你。”
谢渊挑眉看他,眼底带着一抹探寻,“有你这句话,我已然很承情了。更何况生死有命,一切自有定数,不必过于执着,顺其自然吧。”
南宫流沉默良久,最终勉强点了点头。
他知道谢渊的意思——谢渊拒绝他,不是因为厌恶,而是不想他赔上性命。
想到这,南宫流心中涌起一阵暖意,又觉得心酸不已。
他轻轻握住谢渊冰凉的指尖,将它们贴合在自己脸上:“我保证再不惹你生气,你好好养着,只要不亏损气血,就会没事的,对不对?”
谢渊望着他,又好气又好笑,这人现在是在撒娇吗?
像孩子一样握着自己的手,一遍遍的强调,好像那样不好的事就不会发生一般。
谢渊没说话,累极了,眼里满是疲惫。
南宫流扶他躺下从后面紧紧抱住他,可惜谢渊已经无力挣脱。
“谢渊。”南宫流的声音变得哽咽。
“嗯。”
“我喜欢你。”
谢渊心神一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