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司马清辗转反侧难以入眠。
他翻来覆去,脑海里都是谢渊的闪避的眼神,以及那个原本应该和谢渊没有交集的人,为何出现在他身边?
这些疑惑令他烦躁不已。
“咚咚咚”房门敲响,司马清翻了个身压下心底的燥闷,起床披衣去开门。
站在门外的人是顾延韬。
司马清看着他眉头微蹙,深怕吵醒谢渊,便拉着他到了偏厅说话。
顾延韬一脸欲言又止的模样,犹豫良久才开口道:“边关告急,不知太子准备何时出征?”
司马清挑了挑眉毛,“我让打探的事有结果了吗?”
顾延韬叹了口气,语气带着浓厚的歉意,“暂时还没有头绪,可您总这样拖着不启程也不是办法啊。”
司马清听罢,淡淡地扫了他一眼,漫不经心地道:“你说,若我一直不启程父皇会如何?”
“您是太子,陛下自然包容。”顾延韬说道。
司马清笑了一下,“什么时候你也学会趋炎附势这一套了。”
顾延韬默认地点了点头,“太子殿下,您还在在意那个江湖人说的昏话吗?”
闻言,司马清眯了眯眼睛,沉吟片刻后,缓缓道:“若说我回京是只是怀疑,如今便是确认了,没有父亲会让儿子去险地磨炼。如今我只是后悔因为这件事伤了我和阿渊的感情。”
“太子……”顾延韬愣愣的开口却不知该劝一点什么。
“我现在才发现,恨一个很爱的人有多么痛苦。既不能原谅他,放过他,也狠不下心让他消失,只是这样煎熬着。其实这些事根本和阿渊无关对吗?是我太偏激了,全都算在他头上,是我不敢恨我最应该恨的人。”
司马清喃喃自语道。
顾延韬张了张嘴巴,却找不到合适的话来解释,因为这种事情换做谁身上都很难平衡,更别说一向高傲的太子了。
“我累了,先睡了。”司马清疲惫地揉了揉太阳穴,转身走进寝室,将门轻轻关上。
顾延韬叹息一声,离开了。
回到寝室,望着在睡梦中都紧蹙眉头的谢渊,司马清心中隐约泛酸,忍不住伸出手指抚上谢渊的眉间,将那一抹阴郁抹去,随即俯身吻上谢渊的薄唇。
他轻轻含住那柔软的双唇,温柔吮吸。舌尖撬开他牙齿,勾缠住他的小舌,汲取甜美津液,像品尝琼浆玉露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