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男子冷眼看向他,“我复姓南宫,单名一个流……至于身份嘛,不过是个江湖人罢了。”
“南宫流?”谢渊蹙眉,“南宫家族世代居住于北境,你既然姓南宫,怎么会来到建康?”
南宫流淡淡道:“你问的问题我已经回答,多余的这个问题,我不想答。”
“那你总该告诉我,你和司马清到底有何仇怨?”谢渊问,“为何千方百计接近我?”
南宫流沉吟片刻,轻描淡写道:“我不过是看他不顺眼罢了,仇怨倒还谈不上。”
“所以呢?”谢渊问,“为何偏偏要接近我?”
南宫流勾唇笑了笑,“自然是因为我喜欢你,才会看他不顺眼了。”
谢渊猛地瞪圆了双眼,怒道:“你!”
“我怎么了?”南宫流淡定的呷了口茶水,“我不仅要帮你害他,而且还要害死他,你不会告诉我你舍不得吧。”
“疯子!”谢渊愤怒地拍案而起。
南宫流微微眯起眼:“我是疯子,没错。我若是你,态度不会这样不知轻重。”
“我凭什么信你?”谢渊怒视着他,“仅仅是因为你一句话吗?”
“信或不信由你。”南宫流慢条斯理地饮尽杯中茶水,“还是说你还爱着司马清,舍不得伤害他?”
“……”谢渊咬牙盯着他,胸膛剧烈的起伏着,呼吸紊乱。
南宫流放下茶盏,“收起你那副楚楚可怜的样子,那会让的变得好欺负。你需要时刻利用好你这张脸,相信我它可以颠倒众生,司马清根本抗拒不了它的魅力。你最大的问题就是不会善用它。”
谢渊冷冷道:“我从未利用过它!”
“是吗?”南宫流挑起他的下颌,“可你每次都故作委屈,欲擒故纵,不就是想引起别人的同情心吗?”
谢渊拂开他的手,“我没有。”
“嘴硬也是你的一个坏习惯。”南宫流目光顿了顿,低叹道:“真拿你没办法,这几日你好好歇息吧,养足精神后咱们再商量其他的事。”
谢渊转身离开。
南宫流靠坐床榻,望着他决然的背影,唇角缓缓浮现一抹苦涩的弧度。
想起第一次与谢渊相遇的场景,那是一个阴雨天,天空灰蒙蒙的,像是笼罩着一层阴霾。
南宫流带着几名属下赶往城西的一座废弃宅邸,远远瞧见宅院前停着一辆奢华的马车。
马车帘却蓦然掀开,露出一张清冷淡漠的脸,就只望了一眼,那是对外声称是伴读,其实是太子妃的人。
只是简单的交谈,谢渊对他充满了防备,不过不要紧,要御人心就需要足够的耐心,只要谢渊想摆脱现在的局势,总需要他帮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