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清细心替他挽发,一一绞干他滴水的发丝,动作轻柔,像是怕惊动他似的,随后又替他整理衣襟。
谢渊还是一副不言不语,任人摆布的模样,司马清莫名心慌,后又转念一想,谢渊性子刚烈,想必还在气头上。
不打紧的,哪一次他不是这样和自己闹,闹得不可开交,最后又屈服呢?
没事的,一定和往常一样,闹够了就没事了。
其实每一次,谢渊都没有屈服,也没有求饶。
只是被司马清弄得晕了过去没有反抗,司马清自负根本不会注意到谢渊的状况,觉得他是屈服了,就这样自顾自的认为着,进而一次比一次下手重。
从没有人敢忤逆他,就算是他的太子妃也不行。
“你真的好美,渊哥哥,你是我的。”
司马清靠在谢渊的耳廓,自以为是甜言蜜语,任谁听了都会毕恭毕敬的谢恩,恨不得以命相报。
谢渊垂着眸子,冷着一张脸,只是身子在他触碰时,微微的颤抖着,好像还在人间。
司马清忽然想起,新婚那日,谢渊也是这般绝望的眼神,好像世间万物都惊动不了分毫。
可最后还不是屈服在他之下,任他摆布,这天下就没有他控制不了的人和物,谢渊不过是在闹脾气罢了。
“你为什么不说话?”司马清冷声问着,忽得拉扯他的头发,迫使他看向自己。
那是一双绝美的桃花眼,此刻因为怒火而红肿起来,仿佛含泪欲泣,楚楚动人,令司马清一瞬间忘记了自己原先的计划,心脏砰砰乱跳,忍不住凑了上去。
他吻住谢渊的嘴唇,舌尖灵活的撬开他的牙齿,肆无忌惮的扫掠着,像是一头饥饿已久的野兽终于觅食,贪婪又凶狠。
谢渊没有挣扎,或者说他已经完全失去了力气。
司马清吻得兴致盎然,伸出手指,试图解开谢渊的衣领。
谢渊抓住了他的手。
司马清挑眉,“怎么了,刚不是还宁折不屈吗?这么快就受不住了?”
谢渊摇头,缓慢地抬手,覆在了司马清胸膛。
掌心触感微凉,他的眼底闪过复杂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