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渊又试探性询问刘老:“有没有可能是药物所致?”
刘老沉默许久,才吞吞吐吐道:“极有可能,或许是太子妃您吃了什么药物,堵塞了血脉,才会不便行走。”
“这是我平时服药的药渣,还请刘老帮我瞧瞧。”
刘老应声,拿起药渣,细细查验,良久,他神色凝重,“此方乃是寒惊散,其效用……”
“寒惊散?”谢渊追问道,“这药怎么了?”
“寒惊散原本不伤筋骨,甚至无害,但若是血瘀之症服了,轻则不利行走,重则瘫痪难行。”刘老小心翼翼的觑了谢渊一眼,“太子妃,您的腿……或许就是此方作祟才会难行。”
谢渊脸上血色顿失,整个人晃了晃,险些栽倒在地,幸而被刘老搀住。
“此事不可对外宣扬。”谢渊咬牙,“烦劳刘老您给我开些解症的方子。”
刘老叹息道:“这是自然,只是太子妃您已经服了一段时日,能否再次行走,亦未可知。”
“这都怪我自己粗心大意,忘了检视。”谢渊苦笑道,“既是这样,麻烦刘老先替我开解症方子,待日后恢复些许,再考虑其它吧。”
刘老颔首称是。
谢渊将人送出东宫,目光仍有几分涣散。
昨夜他想了半宿,直觉告诉他司马清绝不会做出谋害自己的举动,那么唯一可以解释的便是,长乐宫中有人要害他,会是谁呢?竟恨他恨到想他一生瘫痪。
次日,刘老继续来给谢渊看诊,禁军因见过他,监视松散了些,刘老替谢渊把脉,语重心长道:“抛开寒惊散功效,您这身体确实亏空得厉害。还需好好保重,不要多行房事啊。”
又提到这个话题,谢渊的脸色又白了几分,“多谢您的提醒。”
“太子妃,草民斗胆问您,您近日饮食可还妥当?”
谢渊摇摇头,“并无不适,只是偶尔腹部绞痛。”
刘老皱眉,“那可是哪儿受凉了?”
谢渊垂眸,低声答道:“不是,我只是……每隔三五日就会疼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