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室之外,司马清望着不见天日的漆黑,心绪复杂,脑海中萦绕着御医的话。

谢渊没病?

谢渊当真没病?

可……

若是没病怎会那般虚弱,为何会流那样多的血,还是从……

想到这他心中的疑惑更甚。

那群御医一定有问题,可又会是谁呢?操纵着整个御医院害谢渊吗?

这不合理啊。

理不清头绪,他干脆先不管他,转身走入禁室内。

这间禁室是晋临帝将长乐宫翻修时,司马清专门吩咐工匠特制的,本来是想用来惩罚谢渊,可惜一直派不上用场。

禁室内极为昏暗,只有天窗透着一束光,除了一方巨大的方形软榻外,没有别的陈设。

记得修建的时候,工匠问过他,既是惩罚之用,何以将床榻建得这般舒适?

他几乎要脱口而出,谢渊身体虚弱,休息不好会伤身,可他的骄傲不允许他关心任何人,尤其是罪人。

“谢渊,见本太子来都不行礼吗?”

司马清负手立于谢渊跟前,居高临下的俯视着谢渊,眼中充斥着浓郁的嘲讽。

谢渊抬起头看向他,脸色苍白,额头满是汗珠,嘴唇也毫无血色,看着十分孱弱,仿佛一吹即倒。

“叩见太子。”谢渊挣扎着跪坐起来,却因手被捆缚着,模样甚为狼狈。

“哼。”司马清冷笑一声,“你为何不跪。

谢渊的脸色瞬间灰败,眼睑耷拉着,掩饰住他眼底的失落与黯然,“臣,臣跪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