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端着药回来就见谢渊跪伏在地的模样,连忙将碗放下,低声道:“你这是做什么?”
谢渊吓坏了,以为他要问罪,赶紧俯身叩头。
“殿下恕罪,我弄脏了殿下的床,殿下恕罪。”
司马清这才发现床榻之上鲜红的血痕斑驳可怖,心下大急连忙将他扶起,关切道:“又吐血了?还是伤口流血?”
他说着仔细检查谢渊肩膀和额头的伤口,有殷红的血液渗出来,谢渊疼得直抽气,却咬牙硬挺着不吭声。
司马清越看越心疼,忍不住责备道:“你何必如此固执?”
谢渊摇摇头,“我……我……”
“罢了,先服药再说。”司马清强制把谢渊摁倒在榻上,将药灌入他口中。
药汁辛辣灼热,刺激喉咙,谢渊咳嗽不止,面色惨白,双目通红,看起来楚楚可怜。
司马清拿帕子温柔的替他擦拭嘴角,轻叹口气:“你别逞强了,等药效散尽,便会舒服些,不许再跪着了,御医说你不能受凉。”
谢渊不敢相信眼前的人是司马清,他甚至以为自己还在梦中,直到司马清又亲自端水伺候他喝药,谢渊仍未从震撼中反应过来。
“你怎么了?”司马清疑惑的看着呆滞不言的谢渊。
谢渊茫然的摇头,不敢多言。
司马清松了口气,以为这样便是驯服了谢渊,而后他说出一个令他震惊的消息。
“谢丞相那,看来是要定罪了,为了保你本宫可是费尽周折啊。”
后面的话谢渊已经听不清,只是从谢丞相定罪开始,便愣在原地,求情吗?
消耗着为数不多的温情,还是腻在这温情之中不顾曾祖父死活,谢渊选择了前者。
“求殿下开恩,曾祖父年迈,求殿下赐他终老。”
“你别得寸进尺!”司马清忍不住大吼,这两日他又要照顾谢渊又要和朝里周旋,好不容易挣来的局面,正想跟他邀功,却得来的是无理的请求,他已经无法容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