胸腔像是撕裂一般的疼痛,鲜血汩汩向喉管涌出,他再忍不住低咳两声,扶着宫柱呕血不止。
小蛮担忧谢渊一直守在附近,谁知等了一晚只见谢渊踉跄的身影,和宫柱边触目惊心的一滩血迹。
“公子!”小蛮大喊一声,慌忙奔了过去。
谢渊虚弱的睁开眼睛,看到小蛮,嘴角扯了一下,声音嘶哑,“帮我,看一下,我看不清了。”
“殿下,你没事吧?”小蛮问。
小蛮还没反应过来他在说什么,只是看到一道圣旨递了过来,她打开一看,上面用朱笔写了一行字,“上面说的是体谅谢丞相年迈,让谢丞相禁足谢府,待吏部查清行刺一案。”
司马清,竟然真的肯放曾祖父一马,如此看来这一晚的折磨不算白费,谢渊忽而笑了,这一笑牵扯到伤口,他疼得额头冒汗,却仍是强颜欢笑,“谢渊替曾祖父谢过皇恩浩荡。”
小蛮愣住了,“公子,奴婢去请御医过来吧。”
谢渊微怔,苦笑道:“不必了,叫他们过来最后还不是说我没病,那样反倒显得是我矫情。”
“那我去宫外替公子请大夫,您的身体这样扛着总不是办法啊。”小蛮急得几乎哭出来,谢渊却异常平静,“无所谓了,只要曾祖父可以免受牢狱之苦,我无所谓了,不要做多余的事,免得触怒殿下。”
小蛮咬唇,泪水在眼眶内打转,她不懂,公子为何要这样委曲求全。
***
晋临帝出了宫,却没去行宫,在从五味口中得知梁仲卿有一个和谢渊很像的邻居时,他坐不住了,即使只有千万分之一的可能,他也想去看看,到底是不是他朝思暮想的那个人。
皇陵之中,洞穴昏暗,晋临帝望着红木棺材,久久未言。
一旁的卫修忍不住劝阻:“陛下,您真要开棺吗?那样是不是太打扰太傅休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