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清这才缓缓开口:“昨晚儿臣喝醉了,就……”
晋临帝闻言更是怒极:“朕早就跟你说了,渊儿身体不好,让你好好待他,可你呢?非但不珍惜他,居然还……”说到这里,晋临帝忍不住咳嗽了几声。
“父皇息怒,儿臣……”
晋临帝摆了摆手打断了他的辩解:“罢了,事已至此,朕已经不想说什么了。你静思己过,好自为之吧。你出去,朕要亲自守着渊儿。”
司马清愣愣地转身离去,双拳紧攥,他最为在乎晋临帝对谢渊的态度,好不容易平息的那一点嫉妒再次被点燃。
回到中殿司马清一派颓然,花奴端着一壶酒走了进来。
“殿下,您的脸色怎么这般难看,是陛下责备您了吗?”
司马清摇头叹了口气,接过酒壶仰头灌了一口,苦涩的酒液从喉咙滑落到胃里,却依旧无济于事,他只觉心里空荡荡的,仿佛缺了一块。
“殿下是因为太子妃的事不悦吗?奴觉得殿下真的好委屈,如此一来整个皇宫上下都只会认为是殿下弄伤了太子妃,而忘了是太子妃先对不起殿下在先,奴是真的心疼殿下就这般被人置换了局势。”花奴轻声细语,声音温软动听,犹如山谷流水,听着舒服。
司马清看着她,眼睛亮了亮,他没有否认,算是承认了花奴的说辞。
他的确很讨厌这种感觉,明明自己什么都没做错,凭什么所有人都认定他是错的。
花奴心下暗喜,继续劝说道:“殿下有没有想过这是太子妃的苦肉计?”
司马清闻言一愣,皱眉思索。
花奴继续道:“只需受点皮肉之苦,在通知陛下,如此一来就成了殿下对不起他。太子妃真是好计谋啊,就连殿下如此睿智都着了他的道。”
“可他……”司马清迟疑道,“明明病得很重。”
“殿下,您好好想想,说他病重的是谁?他和那人的关系,串通一起也是有可能的呀。”
司马清没有说话,算是没有表明立场,但怀疑的种子一旦在心中种下,便很难根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