领头之人放缓语调，中气十足的嗓音在茶馆内回荡：“我吕成行事光明磊落，既然你们想知道他犯了什么罪，那我就让他亲口告诉你们。”

说完，名为吕成的武盟干部随手扯过一把椅子，大马金刀地坐下。

“你叫什么名字？”

他盯着青年由于疼痛而扭曲的脸庞，目光利如刀锋。

“何......何威。”

青年被吕成气势所慑，张开漏风的嘴，结结巴巴地回答。

“从哪来的？”

“我......我是云川市本地人。”

“撒谎！”

吕成双眼冷电四射，仿佛要刺穿何威的灵魂：“我从没在云川市见过你，而且云川市也没你这种口音！”

何威浑身一震，额头汗如浆出。

汗水与鲜血混合在一起，使他的模样更加丑陋狼狈。

“你只是底层的小喽啰，背后另有其人，只要如实交代，我们不会为难你。”

吕成步步紧逼，继续给何威施加压力：“这段时间，武盟早已调查清楚你们的身份，就算你现在不说，以后又能瞒多久？又能躲到哪里去？你能保证你的同伴和你一样守口如瓶？”

何威低下头，身体不断颤抖。

“我们敢抓你，就代表我们掌握了证据，现在当着大伙儿的面问你，主要是想给你一个立功的机会。”

吕成伸手在何威肩膀上拍了拍，语重心长道：“他们才给你多少钱啊，值得你搭上后半辈子吗？”

“你还年轻，以后的路还长，切莫自误啊！”

在吕成的言语攻势下，何威的心防彻底崩溃。

“我......我交代。”

“很好。”

吕成眼神逐渐变得柔和：“说吧，从头开始说。”

“我本来住在西南行省，平时没有固定工作，日子过得比较拮据，前几天，突然有朋友主动找到我，问我想不想赚钱，谁不想赚钱呢？我......我就答应了。”

“答应什么？”

“......答应来南部行省，散布对林盟主和武盟不利的谣言。”

“具体怎么做的？”

“就是......就是找人多的地方，编造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主要拿林盟主和如意门的矛盾作文章，引导舆论风向。”

“所以，你根本不知道事情真相，全部是胡编乱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