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迅不知自己是怎样走出鉴定大厅的。
他用力拉开车门,坐进车里,双手紧紧握住方向盘,指关节因用力而泛白。
此时的他,心中暗暗发誓,一定要让柔颜和欧阳博为他们的所作所为付出惨痛的代价,让他们也尝尝被背叛、被伤害的滋味,将他们的幸福生活彻底摧毁,以解心头之恨。
回到家中,汪迅把自己关在房间里,坐在黑暗中,脑海里不断谋划着报复的计划。
窗外的夜色如墨,深沉而压抑,仿佛也在映衬着他此刻的心境。
房间里弥漫着浓烈的酒气,地上散落着几个空酒瓶,他手中还握着半满的酒杯,烈酒入喉,却无法麻痹他心中那如毒蛇般噬咬的仇恨。
这时,门铃突然急促地响了起来,在寂静的房间里显得格外突兀。
汪迅不耐烦地起身,趔趄着走向门口,猛地拉开门,钱富贵站在门口,脸上带着一丝谄媚的笑,但在看到汪迅那满是阴霾的脸时,笑容微微一僵。
汪迅没有说话,转身走回屋内,重重地坐在沙发上,又灌下一口酒。
钱富贵小心翼翼地跟进来,关上门,轻声问道:
“兄弟,怎么了?这是喝了多少啊?”
汪迅冷笑一声,眼神空洞地看着前方,缓缓开口,将他和柔颜曾经的点点滴滴都跟钱富贵说了。
从最初的相遇、相识,到相爱时的甜蜜与承诺,再到柔颜毫无预兆地离去,投入欧阳博的怀抱,每一个细节都饱含着怨恨与痛苦。
最后,他咬牙切齿地告诉钱富贵,柔颜的儿子是自己的血脉,那语气仿佛是从牙缝中挤出来的,带着无尽的恨意。
“我发誓,一定要把我儿子要回来,让柔颜这个贱人在所有人面前身败名裂!”
汪迅猛地将酒杯砸在地上,玻璃破碎的声音在寂静的房间里格外刺耳。
钱富贵这时才明白,汪迅原来跟柔颜有一段孽缘,汪迅一直利用自己在报复柔颜和欧阳博,要把欧阳博夫妻送进监狱。
钱富贵微微皱了皱眉头,沉默片刻后,拍了拍汪迅的肩膀,说:
“兄弟,我理解你的心情,但现在不是冲动的时候。
你想想,欧阳博可是县委书记,咱们手里握着柔颜的把柄,为什么不利用这个机会,从他们那里再多捞些好处呢?
只要咱们拿捏住他们,工程还不是手到擒来?
等赚够了钱,以后再慢慢想办法把儿子弄回来,到时候谁也拦不住咱们。”
汪迅听着钱富贵的话,眼神逐渐变得阴鸷起来。
他抬起头,看着钱富贵,缓缓地点了点头,嘴角露出一丝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