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一开始,我就看吴江河怪怪的,刚才一提起你的事儿,他就避而不谈,或者极力的想转移话题。”
“就连我最后故意感谢他,都是一副咬牙切齿的表情,你冲撞他了?”
在帝都,范思成是知道吴江河的,否则也不会刚见面,就能喊他吴老师。
只是在医疗系统,老师的意思就像平时打招呼一样普遍,并没有什么特殊含义。
面对范思成的询问,肖晨光摇了摇头,说:“有,也没有。”
“估计是我拒绝了他进修的邀请,可能觉得没面子,再加上我写了一份关于百草枯中毒的治疗方案,里面有些内容,打乱了他对于肾毒性替代治疗的研究,所以显得有些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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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
范思成听后,表情很无语。
“我之前就听说吴江河功利心很强,做研究只停留在表面,否则他发表的论文,也不会总有这样、那样的问题。”
“现在看来,他不止功利心强,对待学术方面,也有欠缺,像你说的那种进修邀请,在我看来,就是广撒网,多敛鱼,择优从之。”
“无论谁做出成绩,总有他的身影,这种学阀做派,我不是很喜欢。”
说到这,肖晨光也同样点了点头。
但没办法。
正是因为这样的做法,让远离帝都,不知全貌的他人,始终觉得吴江河才是那个当之无愧的首席专家。
而此时,接二连三受到打击的吴江河,在看到自己又一次被晾在旁边,无人问津时,整个人的心态都发生了改变。
“你们一个个围在肖晨光身边,各种吹捧,连杨主委都一个劲的为其说好话。”
“我几年的首席专家,难道还不如个毛头小子?”
“行,既然这样,这个首席专家,不干也罢!”
吴江河心里愈发恼火,他拿起手机,直接将电话打到了省保健局负责人那里。
只是,吴江河真打算不干了吗?
怎么可能。
在旁人眼里,省保健局的首席专家,地位与权威在省城也是首屈一指的。
但凡有个什么事,也能轻松解决。
况且吴江河在帝都安身立命的根本,也是凭借从各省市挑选表现优异的学徒,学成归去,遍地开花,扩大他自身的影响力。
然而。
这样的做法,在今天这场省保会选举中,却出现了滑铁卢。
竟然有人拒绝他的邀请。
还是当着学会所有专家组的面。
这种行为,就像公然挑衅他在省城积攒多年的权威。
“不行,这活干不了,谁能干谁干!”
打通电话的吴江河,立马把今天的事情如数家珍,全都跟省保健局的领导讲了出来。
后者听了立马头疼起来。
心想这又是哪位候选人,竟然惹到了吴江河。
听着描述的情况,似乎还把吴江河气的不轻。
要知道上一个惹到吴江河打电话,还是前年袁成尔的那件事儿。
这个他记忆很深刻。
台子硬,却因为能力差了些,就被吴江河当众拒绝签字。
由于闹得很僵,领导考虑到吴江河首席专家的身份,最后事情不了了之。
可后来了解才知道,是候选人性格问题,在大会上没有给足吴江河面子。
才发生了后续一系列的事情。
“别急,吴首席,咱先别着急,这事儿我肯定会给您一个交代。”
自动离职,还是省保健首席专家的职务,这要传出去,不知道要打多少人的脸。
没办法。
电话里,他一边安抚吴江河的情绪,一边考虑事情的解决办法。
他才不会相信吴江河真要自动离职,这就是仗着身份,一种拿人的手段罢了。
“吴首席,能方便问一下,是哪位候选人敢在会议上不听从安排?”
一阵安慰后,吴江河仿佛重新找到了那种被重视的感觉。
立马打起了官腔。
“王局,我实在不明白,咱们省保健局每年的选举规格都是按照最高的标准进行。”
“虽然没有年龄的要求,但最起码能参加选举的候选人,也要有丰富的临床经验。”
“别的不说,工作年限这块,是不是最少也要有20年的医学经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