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长，那些人背信弃义，我们万不可生出同情之心啊。”

“会长，毕竟也是同门一场，总不能眼睁睁看着他们死吧。”

陈大眼伸手制止了想继续说的人，“让我，好好想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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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跟我听见的那些江湖人都一样。”马车上，小福周到地给沈珏倒了茶。

“有什么不一样？”沈珏半眯着眼睛。

“以前总听那些走江湖的说沈楼主是个十恶不赦的坏人，欺男霸女无恶不作。”经过这些天的接触，小福胆子也大了一些，她当然也知道了买下自己的是谁，这半年来，沈不然的事几乎都传遍了，光是她陪客人时，都不知道听那些人说了多少回。

沈珏勾起唇角，偷眼看了下外边赶车的那些身影，“也说的没错，不过我澄清一下啊，我可没欺男霸女啊。”他这话当然是给竖着耳朵听他们说话的唐倦听的。

“我这心里可只有唐少侠一人。”他嬉笑着伸出手去，手上端着一杯冒热气的茶。

他虽然没看到，就是感觉外面的人笑了，手里一空，茶杯被人拿走，“手放回去，外面冷。”

沈珏听话地把手回来，小福已经很有眼色地又倒好了一杯递给他，“公子气势很善良。”

“我就当你是在夸我了。”沈珏失笑，这姑娘是还没看见他杀人的时候。

“陈会长，会救那些人吗？”小福心里拿不准。

“如果是你，你救不救？”沈珏问。

“不救。”小福坚定地摇摇头，关键时候抛下同伴，就要承担为此带来的后果。

“公子觉着呢？会觉得小福冷漠吗？”她很小就进了青楼，人情冷暖，早就尝遍了。

“不计前嫌施以援手救人的，就是大家常说的绝世大好人，收拾收拾找个庙，往上一坐，就可以接受人们的香火了。”

“冷眼旁观不管的，是恩怨分明之人。”

“救人但有条件的，有慈悲心，也有是非意。”沈珏收回唐倦的那个杯子，“看你自己想怎么做，就陈会长来说，这三种会导向不同的结果，他要看的不是他想怎么做，而是做了之后，会带着南斗会走向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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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才要他三思而行。

小福听懂了，“那不管怎么做，都不能说陈会长是个坏人了。”

“当然不是。”沈珏笑笑，“只要你没有得到利益，你就可以说他是个坏人，甚至联合跟你一同遭遇的人，痛斥他。只要声音够大，传得够远，就有了颠倒黑白的能力。”这也是为什么他从来不信，江湖传言的原因。

“公子懂得真多。”小福很擅长夸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