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尘想了半天,虽然有些头绪,但也无可奈何,同样无计可施。
于是,这一老一少在神坛上,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虽然心中各有打算,但却都一时想不出好的办法。
过了一段时间,风尘感觉体内那股来自血脉的温暖正在逐渐消散,这是她母亲的护佑正在消失。
雷功也察觉到那道血脉之障即将崩溃,如果再耗下去,九幽就会再次侵犯风尘,她可能会再次陷入困境,白惜梦的努力也会白费。
感到时间紧迫,二人对视一眼,更加焦急,但没有好的办法,九幽通天箓在手,无论你用什么手段保护,或是用什么神兵,都无法阻挡。
先前的雷功和龙铁心的保护已经被破,风万霖的雪夜飞鹰枪也无法挡住九幽,更别说其他手段。
雷功有些焦急,风尘也再次下了决心:“雷伯伯,算了吧,看来我命中注定多灾多难,活该如此,现在没有好的办法,您还是直接动手吧,是死是活,就看我的命运吧。”
“嘶~不可,不能叫你冒这个险,还是……”雷功的话语中充满了担忧,他的眼神犹如深邃的夜空,充满了对未知的恐惧。然而,那长久未开口的庄陌却在此刻再次提醒,他的声音如同破晓的曙光,打破了沉寂的空气,“那风家的小子,你母亲并非白家圣女,此前怎就能挡通天箓绝古断今?”
风尘闻言,心中一凛,他明白,母亲刚才确实是借助了小羽三年前所留的力量,才得以以云凰的血脉祭出屏障,在生死关头保护了自己。然而,母亲是白家的后人,又是女子之身,想必自小就与圣祖亲近,才能如此决绝地引动血脉。而自己,恐怕难以做到。
“前辈的意思,晚辈自明,可我一身无修,且无圣灵祖脉,恐怕那圣缘难以引动。”风尘心中如是,回应的话语中充满了自知之明。
庄陌闻言,微微一笑,他的话语中带着一丝老友的亲切,“我与你父母有些故交,叫我一声庄大叔就好。适才你说无法引动,按说也确实如此,不过,如我所料不差,你这体内圣缘,当是那白家的圣女决绝所至,若真如此,那血脉中自有一份丫头的执念固往,如此,便可由心而动。”
风尘闻言,心中豁然开朗,虽然他并不清楚具体的操作,但还是先向庄陌表示了感谢。他遥遥抬起手,口中说道:“庄大叔几次相帮,小侄自当记在心头,他日若能有幸得遇,但之所需,小侄必当全力。”说完,他又深深地向庄陌所在的方向行了一礼,感激之情溢于言表。
庄陌的神念敏锐地捕捉到了这一切,他回应道:“好说,小子,你庄大叔可不图什么,再说我身属邪道,你正道欲人人屠之为快,你也帮不上什么。”他的话语中带着一丝戏谑,但更多的是对风尘的赞赏。
“邪道怎么?邪道他也未必全坏,正道也不定就好,当年要不是那些所谓的正道,我小羽妹妹也不会被耽搁的长眠难醒,要我说,只要心中无碍,那于正于邪也就无甚紧要。”风尘想起了当年的怨气,忍不住口吐恨言。
“好!!不愧是风万霖的儿子,颇有他一贯之风,不像那些道貌岸然之徒,口中仁义,实则满腹肮脏,也不像有些人,固守着执念,偏作违心。”庄陌的话语中充满了深意,他的目光似乎穿透了时间和空间,直指神坛之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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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尘闻言,转头看了看雷功,他明白庄陌的话中之意,但他只是一个晚辈,对当年的旧事一无所知,于是选择了沉默,静静地在一旁聆听。
雷功一听就懂,他哼了一声,说道:“哼!!一堆陈年烂账,你跟个孩子说道什么,还不快些教他如何应对。”他的话语中充满了不耐,但更多的是对风尘的期待。
“既然雷堂主说教,那庄某教来就是。”庄陌没有深究,他转头对风尘说道:“小子,你有元神之躯为证,此乃大利,当以神念唤心,再以心念唤神,终叫心神一体,可图一念而行周身。你周身血脉中有那丫头的执念固守,亦可唤起为随,如此,再加上你母亲本为白氏,你自有她白家半数的血缘,那云凰血脉感及亲近,自然也就为你所用。”
风尘虽然对其中的奥秘还是一知半解,但他已经明白了关键所在,想要借助云凰血脉,除了他自身的白家血缘,最重要的,是要依靠白羽的圣女之名,以及她留在体内的一抹执念。
那执念是三年前她决绝相护的决心,只要能够唤醒它,就能在冥冥中再次得到她的护佑。当她感受到自己身临大险,也会因此而引导,最终启动云凰血脉。
“小侄已然明了,再谢庄大叔出言相帮。”风尘感激地说道。
“好说小子,盼你一切顺利,再来一叙。”庄陌的话语中充满了期待。
风尘再次表示感谢,然后转向雷功,准备与他商定对策,以便在九幽不备之时,尝试驳出那股力量。
然而,他的话还未说出口,就被雷功打断:“别急,风尘,你有这份心是好的,但切记,此事急不得。九幽的力量非同小可,你需先稳固自身,再图其他。我雷堂的秘法你可还记得?”他的话语中充满了关切,同时也提醒着风尘不要轻举妄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