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尘有所怀疑,白家如此重视,绝对不是风家的面子,而自己当时在蛊虫之事表现出玄阶的修为,在旁人眼中如何不说,反正在白家眼里,风尘自认以玄阶不算什么,可今日只身前来,白惜德亲自上门,这般行事,莫非自己的底细人家早已看出,还是他本身有什么值得关注。
而且更为重要,风尘以神识扫过全楼,十二层以下可不止一位玄阶高手,照这么看,自己表现的玄阶更不能应该有此对待,这十三楼仅有自己,反常之下,自然是有些不妥。
另外,此间招待之所,除了寻常者来此下榻,进到各自的屋中并没有任何异样,风尘以神识探查也没有任何不妥,只是那些修行者,不管的玄阶也好往下也罢,凡是进到此间,仿佛都被什么掌控一般,脸上没有一样却表现怪异,彼此没有任何招呼,只在各自的屋中盘膝打坐,而且每个人几乎一样,淡淡的气息似乎是有所流逝,不知名的吸扯在缓缓吞噬。
而气机所动,仿佛都汇聚一处,正是自己所在的楼顶之上,风尘不由得抬眼观瞧,楼顶阁梁并无异常,只是往上汇集似乎在酝酿什么。
“这是......”风尘越发奇怪,不过他自幼修行涉猎不多,除了自己的修为大概也没学什么,因此对阵法之类并不熟悉,而自幼教授的师父也从不多说,很多事还是风尘问起才借机说道,但那也只是简简单单,并没有多少详细,还只是风尘不知在何处看来、听到或有些猜想,才有所交代。
“算了,看看再说。”风尘终究是坐不太住,身在屋中感受不少,待到门口也看不出任何异常,不过风尘下楼走动,等十三层全部转完在回到顶楼,此刻风尘再去感受已然是有所发现。
“看来这白家准备不小。”风尘站在自己的门口处暗中说道,他方才仔细查看又上下动转,终于发现了某些门道。
这所谓的十三楼原本应该是白家待客之道,可今日不同,不管是寻常百姓,还是玄门修道,只要进入者其中,没有天阶的修为难以脱身,而这般情况,原因只有一个,那就是十三楼此刻已不再是十三楼这般简单。
或许是阵法所致,也或许是早有准备,总之这十三楼眼下尽在一蛊虫的腹内,只是外表看上去并无异样,多半乃是阵法掩盖,而且这蛊虫血养已久,此刻本体已是玄阶的境界,这般不在种蛊体内,反倒在外面血养,只怕没有数百年相传难以办到。
另外这蛊虫血养极难,若是在种蛊人体内,虽宿主修行倒也是简单一些,可单独喂养,没有生灵之血难以维持,这般看来,这蛊虫之道,不止多少人已经被害,而且都是修行之人,寻常者虽有功效却无比低微,除非有天材地宝方可一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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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这般奢侈,一般人哪有触及,也就是这些达官显贵,方才有可能稍微接触,这也是白家广邀天下富甲官宦的根本原因,只是这蛊虫养在白家,可白家并无此道修行,难道是此地另有高人?
风尘心里琢磨,越想越觉得此地凶险,但艺高胆大,此刻天阶的修为毫无畏惧,正好借着假意不知,来他一个将计就计,不过风尘还有要事,这一趟白家之行,说什么也要与白惜德见上一面,不止为师父遗言,也想问一问此间之事,另外风尘还有一事。
半年前他心烦意乱出关行走,恰好当时有白鹭先前所说之事,那山林之外他心有所感,照林昊交代独自赶去,不想直接发生意外,匆忙中暗地帮衬,旁人皆是无有凶险,最多只是被困而已。
可白羽所在似有一道雄浑的气息歃血杀戮,风尘好奇之下赶去查看,巨蟒袭人眼见嗜血,柔弱的白羽正在危机,风尘一眼看出这女子乃是他入学时彼此见过,当时风尘并不在意,只是后来不知怎的,无意间接触几次,每次都有种熟悉之感,仿佛血脉相连,仿佛前世注定。
这感觉挥之不去,他本身玄门修道,心境自然不会欺骗,有此风尘心中认定,这女子必然有所缘法,只是当时因为修行身不由己,无奈不好过多表现,这一耽搁两年有余,半年前再次见到,吐漏心声则彼此有意。
只是白羽似有难言之隐,眼神不甘断然拒绝,对自己出身也不曾告之,只是告诫风尘莫要多想,有缘无分可能也是最好的结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