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问兄台是......”庄陌轻声问出。
“孤魂野鬼罢了。”邋遢男子淡淡说道,之后手一抖,将宝剑还回。
阿离接在手中,邋遢男子再次说道:“此剑于你不利,打哪来就还哪去吧。”
“兄台可识此剑?”庄陌一听暗中隐患,担忧着赶忙问道。
那邋遢男子却不细说:“不认得,只听说剑隐门当初三把名剑,其中蛰伏的都是凶灵。”
庄陌听完,知道内有隐情他不愿细说,也就并未纠缠,只把宝剑拿来收进囊中:“既如此,先放大哥这吧。”
阿离自无不应,此剑本来就是为救兄长寻来,此刻大哥脱困,留着也是无用,随之点了点头,便要拉着庄陌转身离去。
此时一声沉言带着些许的强硬缓缓飘来,正是雷功现身当下:“这铁牌尚在,是我送你回去,还是你自己回去。”
啪~
一道三尺半长的铁牌通体泛黑,深深的扎在庄陌脚下。
阿离搭眼一瞧,那铁牌上赫然写着四个大字:“雷功在此。”
苍劲的笔法透着一股浩然之意,阿离眼神迷惘,似有无数的画面涌上心头,可此时已是殊途两道,不能再去多想,更何况她嫁为人妻,纵有再多的美好,也是早已掩埋。
如此,她又循着声音望去,墨蓝色的身影苍茫消瘦,有些佝偻的身上长袍摆动,风萧萧,竟已是面容已逝。
曾几何时,那个意气风发天峰独我的身影仿佛仍在,可眼前却是一个骨瘦如柴好似痨病的落寞之人,虽然他威名独享,已是天孤绝顶,可在阿离眼中,他这些年何止是苦......
“真是你吗?”阿离不禁轻轻的问出,似有千言,也有万语,可到底只是轻轻一问。
雷功淡淡的看着她,眼神深邃,好半晌才轻轻说道:“是我。”
阿离不语,也不该再说什么,如今物是人非,她又能说些什么。
雷功也是同样,似乎有段往事尘封许久,该到揭开却不愿去碰,就这么深深埋着或许更好。
而庄陌在旁亦不去打扰,就连那魔丘与邋遢男子也一言不发,甚至雷鸣山顶不少霹雳堂弟子和几位受伤的雷家兄弟,也在此刻放缓了呼吸,生怕有什么声响将其打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