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吧。”
屏风内,皇甫胤善他进去说话,郑仕光小心翼翼步入,全程不敢抬头。
“莫非朕是什么洪水猛兽吗?你好歹也是朝廷大员,掌握刑名,就这么胆小?”
闻言,郑仕光忙道:“非是如此,这是臣对陛下的敬重。”
“得了吧。”
不和他嚼舌头,皇甫胤善直言起奏疏上的内容:“你既上书来,又说有要事奏明,快些讲。”
“诺!”
郑仕光深吸口气,调整了一下情绪,娓娓道来:“前几日,臣在刑部得一卷宗,就是纸人杀人的案子,经过当地所属衙门调查,证明此事乃子虚乌有,是有一奸妇,红杏出墙,因被夫家所识。”
“后与奸者合谋,暗中杀人之后,图谋财产,但其为了规避刑名,才特意弄出个纸人杀人的话由来。”
“这个案子,在当地影响不小,原本其所属官员早已准备将犯人秋后问斩抵偿的,却不料在坊间,就此事竟然议论纷纷,并且牵扯说之前沈王爷凯旋之时,黄迁大人等所处置的盗墓案件。”
“以及之前几个,玄诡之案,都被联系起来。”
“在王畿内部,而今已形成一股风声,说是什么……”讲到这里,郑仕光却语塞起来,甚至还悄悄抬起眼皮来,瞄着皇帝的龙颜,是否有不悦之色。
“继续说。”
皇甫胤善目光一瞟,骇得郑仕光往后缩了缩:“遵旨;百姓们流传所以近来朝廷上出现这么多诡异事情,大体不外乎三个原因。”
其一,乃皇帝不修德行,纵容朝臣掌权乾坤倒转。
第二,是朝廷自从皇甫胤善登基之后,就兵战连连,可谓是穷兵黩武,且不论每一战的目的与结果。
但凡是用兵征伐,总会造就杀孽,生灵涂炭,所以如此一来国内国外,孤魂怨鬼无数,到处横行喧嚣,自然弄得诡事连连。
最后一条,更为重要,是有人传言,诡事之起始,实乃处于后宫不稳,值卡不能宫廷内中,妃子们争斗连连,闹得禁宫中,祥气四散,妖气冲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