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挽联两对,三牲一套、香烛冥币若干...”
刘圆听到迎宾的呼唤,他的思绪才从过往的回忆中被彻底拉回到了现实。
他的心底对天家父子的情感其实非常复杂,其中有恨,也有感激。
他恨这对父子将自己逼入绝境。
如果不是天家的授意,司仁怎么可能把自己羁押起来,让自己承受这丧子之痛。
同时,也很感激司仁,如果不是他,恐怕现在棺材里躺着的就是自己了。况且,自己能够从羁押室中走出来,还是司仁为自己做的担保。
这个情,他必须要还。
其实刘圆心里很清楚,刘志高的死并不能算到司仁头上。冤有头债有主,人毕竟不是他杀的。
但他心里就是憋着一口气,此时此刻他就想找个人发泄。
司怀平和司仁来到灵堂,对站在一旁的等候王、李、宋三人点了点头,算是打过了招呼。
“老刘。
你现在的心情我非常能够理解。
就像我当年亲手将阿仁丢弃在孤儿院一模一样。
我们都是做父亲的,同样肩膀上也扛着重任。
这次志高的死不是偶然,在那之前阿仁已经在机场被行刺过一回了。
你现在要打起精神来,你儿子的仇得你亲手去报。”
刘圆缓缓转过身子,强挤出一丝笑容,开口回道。
“多谢天家关心。
经过这一次我也想通了,我打算辞职离开京都,带着志高的骨灰回到乡下。
京都的尔虞我诈我已经厌烦了。
至于报仇...”
刘圆转头看了一眼棺材内的刘志高。
“呵呵...他们能够刺杀您,而且还能在作战中心以您的名义下达指令,足以证明对方的实力。
我现在只不过是孤家寡人一个,而且年龄也大了,恐怕没办法再跟他们进行周旋和对抗了。”
司仁眉头紧锁,他感觉此刻刘圆的状态很不对,有点走火入魔的前兆。
虽然表面上说要归隐,但实际上从他开口说话的那刻起,手掌便不由自主的攥紧,甚至因为太过于用力,拳头有些轻轻抖动的痕迹。
一个无牵无挂的人发起疯来,破坏力相当惊人。况且,刘圆还是京都常务,只要他活着,手中的人脉便会存在。
“刘伯伯,我父亲时常跟我提起您。
说您当年在西部地区作战勇猛,而且还参加过对越自卫反击,身上大大小小的伤有六七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