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是张之极知道这是在做戏,可还是有了怒火,他原本就不服朱威,现在又被朱威冷嘲热讽,现在正是年轻气盛的年纪,哪里忍得住?
大明的勋贵子弟,有一点做的不错,那就是选中的那些继承人或者嫡子,都要从小习武,毕竟大明以武立国,他们也都是以武立家。
刀被朱威握住刀背,张之极一时抽不开,当下狠下心来,用头朝着朱威的脸撞去,两人个子差不多,这一脑袋若是真的撞的瓷实了,想必朱威也是不好受的。
不过朱威反应更快,一手握刀不动,一手直接抵住张之极的头,原本用头撞就是打一个措手不及,在力道没有起来的时候,没有任何威力。
张之极见一招不灵,右脚上撩,朱威连忙抬脚回挡,开玩笑呢,这一脚下去,小朱威可就要难产了。
上下都不行,张之极脱手放下刀,使出双峰贯耳的招式,朝着朱威太阳穴攻去,朱威则是握住刀背一挥,逼迫张之极放弃进攻。
张之极身上的本领是不弱的,若是打擂台的话,像李牛王二甚至是以前的王异都不是他的对手,但是在战场上,张之极在那些人面前,活不过三招。
朱威笑了笑:“不错啊,小公爷看来是练了两年的。”
张之极可是四岁都开始扎马步了,到现在有二十年了,期间除了家传武学之外,更有民间大师傅亲自教导,平常和护卫家丁对打,一个打十个也是不在话下的。
到了朱威嘴里,却成了学了两年,这对张之极来说,无疑是侮辱了。
张之极今天出门,特意穿了甲胄,这会儿已经有些凌乱了。
索性张之极将头盔和甲胄全都脱下扔到一旁,还用脚将头盔踢远了一些,甩了甩胳膊之后,对着朱威勾了勾手。
朱威皱眉,不是因为张之极的动作,而是因为他对甲胄的态度。
吴官最后送给朱威的盔甲,朱威保存的很好,至少一月一擦拭,那上面的刀砍斧凿,血色在那些缝隙和痕迹中,经久不掉色。
陈其辰送给朱威的斩马刀,朱威也是月月用桐油擦拭。
不论盔甲还是刀剑,对于一个武将来说,无疑是第二条生命。
辽东将士无论多苦多累,盔甲和刀剑的清理从来都不会打折扣。
而张之极这一看就是造价不菲的甲胄,就被他随意扔在地上,这不是武人应该做的。
朱威瞥了一眼张维贤,发现他也对张之极的动作不满意,手中的茶杯已经被捏出了些许裂痕,见到这一幕,朱威才放心了,看来这不是英国公教的。
张之极见朱威的注意力不在他身上,顿时更加恼怒:“朱威,你的对手是我,愣什么神若是在战场上,你已经死了八百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