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沾上盐铁。
流言的威力方才达到最高峰,当下的传播速度,远超前几日!
“殿下,此事……”
东方朔欲言又止,欲止又言,“财政事宜,无论殿下有没有参与,都不能放任议论蔓延,否则,对您很不利啊!”
听罢。
刘据看了他一眼,正欲开口,殿外匆匆跑来魏胜的身影,“殿下,太傅到了。”
他前脚进殿,后脚太子太傅便一脸肃穆的入内。
刘据紧忙上前施礼。
“不用!”石庆扫了眼东方朔,随即看向刘据,“事情你应该也知道了,不管是不是你做的,舆情必须压下!”
“明日早朝,老夫随你一同去。”
“我作保,先在百官面前澄清,如果事有不逮,铸币、盐铁便往老夫身上推,蛊惑君王的罪责,我来担。”
“是非对错,以后再论!”
此话一出。
刘据拱手的动作僵在原地,忙道:“太傅,何至于此?我……”
解释的话头到一半,又被殿外慌忙赶来的一人打断。
庄青翟来的很急切,衣冠都有些不整,草草见礼后,也不等喘允了气,竹筒倒豆子般将先前急思的对策全盘道出。
“殿下,事态紧急。”
“你如果参与了盐铁一事,与陛下的密议怎会传出?要么未央宫有人泄露,要么太子宫有鬼!请严查!”
“如果殿下没有参与…”
说着。
庄青翟语气陡然阴冷,“那便是有人在栽赃陷害,已故的王夫人家世显赫,皇次子母族就在京师!”
“李姬同样有嫌疑!”
“蛊惑天子的名头谁都能背,唯独储君绝对不能背,他们动机最大,臣来时的路上,已经派人去盯着王府。”
“后宫李姬处,还请殿下派遣人手,如果抓住把柄,我们便能反戈一击!”
当恶意第一次降临太子宫,被动触发的防御机制反应很强烈。
什么状况应该有什么对策,出了什么问题该怎样应对,太傅、少傅都安排的明明白白。
在此期间。
刘据没有再急于解释,等庄青翟说完,他才对着两位师者俯身一礼,又对一旁的东方朔拱了拱手。
做完一切,刘据郑重道:“铸币、盐铁事宜上,我并没有插手,更没有蛊惑天子!”
闻言。
石庆绷紧的脸色舒缓些许,庄青翟先是松了口气,随后眼神凶狠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