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到现在，都不知道他们是怎么做的算法，怎么做的评估，但其中肯定有问题。”

“我们用的实验信号转化方法，是能够明确找到介子cp破坏信号的，国际上都用这种手段，能有什么问题？”

他一直不断说着。

实际上，谭志明也有点慌张，万一是真的呢？

岂不是证明十几年来，他们所做的实验、所做的研究，几乎都失去了意义。

到时候，cp组别说扩张了，不解散就是好了！

这是要掀桌子啊！

……

当一群人还在讨论的时候，曹孟波和鲍贺星一起走了进来。

他们是去开会了。

其实会议结束以后就可以下班了，但知道张硕和阿戈斯蒂尼来了，他们还是回到了计算中心。

曹孟波进门就问道，“怎么样了？那个算法？”

没人回答。

休息室里的人都沉默着，不少人下意识扫了一眼谭志明。

其实很多人是想开口说话的，可cp组负责人谭志明大院士就在旁边，要怎么说？

最后还是门口的一个研究员，把曹孟波拉到了楼道里小声说明了一下情况。

曹孟波再次出现在门口，脸上的表情都变得严肃起来，但仔细观察可以发现，他的嘴角甚至带着一丝窃笑。

他凑到了谭志明身边，严肃说道，“谭院士，你也不用担心，这个研究，我感觉，根本没有可能！”

“就算算法逻辑上能说的通，但是，在算法层面上也需要进行严谨的论证！”

“在CHEP会议上，阿戈斯蒂尼言之凿凿的说自己发现了cp破坏信号，然后呢？结果是错的。”

“算法有漏洞，逻辑再完善又能有什么意义？”

曹孟波的几句话，可谓说到了谭志明的心里。

谭志明不断跟着点头，“曹主任，你说的太对了，逻辑完善很容易，算法完善，那可就太难太难了！”

“算法，可比逻辑难多了。”

“只关注逻辑不行，算法才是最核心的问题，你们是做算法研究的，肯定知道难度有多高，对吧？”

“张硕那个小实验偏差分析，那可是得到高红利院士，在包括基础实验组的一致肯定的……”

谭志明连续说了好久。

曹孟波听的都差点翻白眼，这些话从谭志明嘴里说出来可不容易，他之前可不认为算法有什么难度，还讽刺计算中心没能力，竟然和一个博士生合作做研发。

现在又肯定算法逻辑有难度了？

阵营转变也太快了吧！

曹孟波倒是没表现出来，他反倒觉得很有意思。

谭志明谈张硕的时候，好几次都说张硕‘不懂物理’，结果张硕研究了一个算法，过来证明谭志明这个懂物理的大院士，十几年的实验物理工作没有意义。

这可太有意思了！

曹孟波的想法和崔凯文差不多，他们甚至都有些幸灾乐祸，希望张硕和阿戈斯蒂尼的研究是正确。

这时，崔凯文走了进来。

崔凯文的表情非常的严肃，甚至说有些沉重。

有人顿时问道，“崔教授，没结果吗？”

崔凯文用力抿着嘴，似哭似笑的说道，“有结果，和上次差不多，检测到了波动。”

一瞬间，所有人都看向了谭志明。

谭志明严肃的站了起来，用力说道，“科学，就是不怕严谨的论证！”

“你们不管是做检测，还是其他什么，不要考虑我们。”

“如果真的证明信号转换分析手段无效，我们cp组也必须坦然接受……”

他说的大义凛然，让其他人都不由得鼓起了掌，连张硕都跟着拍了几下巴掌。

谭志明早就对结果有预料了。

第一次分析是这个结果，那么增加数据肯定是同样的结果。但分析出结果又怎么样？

算法有问题，一切都是空谈。

最终，什么也无法证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