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平日里联系并不频繁，可这个女孩就如同王语彤一般，总能轻易地让他嘴角不自觉地上扬。

说起来，陈曦同样是他生命中的贵人。倘若没有她的鼓励与劝慰，恐怕如今的他早已与王语彤分道扬镳。

“喂，小曦。” 汪洋接起电话，语气中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喜悦。

“你在忙啥呢？我听我妈说你打算回滨海建数据中心？怎么不继续租了呢？我觉得就目前 AiT 的实力而言，还不具备自己建数据中心的能力……”

陈曦也不明白自己为何要问这些，心里就是没来由地有些担忧。明明知道自己可能帮不上什么忙，可还是忍不住操心。

听到陈曦的这番话，汪洋不禁苦笑。他又何尝不清楚，以现在 AiT 的状况，要自建数据中心着实有些勉强。可这也是无奈之举，实在是被逼到了绝境。

还在国外的时候，他觉得不过是和 “爪子” 正面交锋一下罢了，自己手握不可复制的核心技术，“爪子” 未必能拿他怎样。然而，真等与 “爪子” 短兵相接，他才深切地意识到自己当初是多么的天真。这还仅仅是 “爪子” 尚未全面发力的情况，如今连服务器都购置不到，即便拥有再多的用户，又有什么实际意义呢？

汪洋简单地向陈曦解释了一下情况，他听出了女孩话语中浓浓的担忧，所以故意把事情描述得轻描淡写。

尽管他语气轻松，可电话那头的陈曦又怎会是不谙世事的小孩子。

“你现在是不是很缺钱？” 陈曦直截了当地问道。

汪洋陷入了短暂的沉默。缺钱吗？那可不是一般的缺。倘若资金充裕，他又怎会惧怕 “爪子” 的打压。如今，也只能寄希望于沈楠那边能传来好消息了。

“缺，缺好几块呢，要不你借我。” 汪洋微微扬起嘴角，以一种开玩笑的口吻说道。

“别开玩笑了，说正经的，你到底缺多少？” 陈曦的语气中没有丝毫玩笑的成分。

“好啦，跟你逗趣呢，我不缺钱。再说了，我后面不是还有个富豪老丈人嘛，就算我再能花，几个亿也足够我折腾了吧。” 汪洋依旧说得漫不经心。

他深知陈曦的能力，若是她真的出手运作，无论面对何人，对方都得有所忌惮。可他同样明白，这背后必然要付出相应的代价。这个代价，要么由他来承担，要么就得陈曦来背负。

陈曦会让他承担这个代价吗？他并不这么认为。好不容易陈曦家里不再过多干涉她的私人生活，如果因为这件事再生变故，他宁可让 AiT 关门大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