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此处,丁格尔吸了口烟,看着仍低垂着脑袋的哈夫曼:
“科隆索不在他们的行军路线上,我想,你的家人应该在等你回来。”
“明天我要和他们一起出城,如果你愿意的话,我想可以和我一道。”
“顺路回家。”
说罢,他又扭头看向波克尔,刚要开口,波克尔却说:“上校,两天前我去了一趟军部,东部地区正在发生动乱,我已经请求了调去那里,我家就在那边,后天我就出发了。”
丁格尔缓缓点了点头:“行。”
说着,他又低头看向哈夫曼:“想好了吗?你一个人回去,还是和我一起?”
坐在椅中的哈夫曼却浑身开始颤抖,甚至连手中的烟掉落在地也一无所知,他弯下腰,双手捂住了脸,整个人都蜷缩了起来,接着一阵阵呜咽啜泣声传出,泪水从指缝中溢出滴落在地。
“谢谢....”
“谢谢您告诉...我这个消息。”
“不用客气,我只是个转达者。”丁格尔拍了拍哈夫曼的肩膀,接着又说:
“还是那句话,保持乐观,糟糕的事也会有个好结果。”
“明天和我一起走的话,九点钟之前,在城门口等我。”
他不再多说,掐灭了手中的烟后,转身走向一直等候在路边的马车,头也不回的说:
“时间已经很晚,就聊到这里吧。”
“以后你们要来撒利维亚找我,烟盒里有我的家徽,带着它来就行了。”
话音落下,波克尔连忙起身,哈夫曼也颤颤巍巍的站了起来,只是不停的擦着眼泪。
丁格尔已经上了马车:“回皇堡。”
“好嘞!”车夫高兴的答应一声,此时还不到晚上九点。
车夫一扬鞭,还未落下马匹便叫了一声,踏步便走。
站在路边的波克尔朝着正在驶离的马车挥动着手臂,脸上带着笑容,大喊着说:
“再见,上校。”
“祝您前行的道路永远顺遂!”
擦着眼泪的哈夫曼也像上次那样,给出了同样的祝福:
“愿圣马琳女神能庇佑上校,庇佑我们的国家.....”
马车缓缓而行,掀开的车窗帘中,传出了渐行渐远的声音:
“期待重逢的那天,一定会比现在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