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长老的拳头硬了又松,松了又硬,终究还是压下性子,没有做什么内耗的事情。
“你还真是偏袒她,为了那么一个……东西,竟是连我的主意也打上了?只是,大祭司还是好好记住自己的身份,莫要走崴路。长老一脉的事还轮不到祭司插手,只说一次,大长老若是记不住,下次休怪我不念旧情。”。
大祭司的眸子里掠过遗憾与怀念,最终又归于沉寂。
“蔺玥欠我一个情,你……终究……若是有事,你来寻我便是,总归我也愿意助你一次。”。
“呵呵……”,二长老金棕色的眸子里都是讥讽。
“大祭司看来还是没有记住当日继任长老之时的誓言。大长老是大长老,蔺玥是蔺玥。”。
“今日,我也同样如此。二长老是二长老,月逝是月逝。”。
“既然你装傻充愣,我们倒是也没什么好谈的了。”。
二长老转身就走,大祭司本是要开口挽留,却又不知如何开口,终究只是幽幽的叹了一声。
二长老来也匆匆,却也匆匆,如同山间的风,没有人知道它是什么性情,究竟为何而来又为何而逝,这一走,竟连着这好不容易清明下来的天空也一下子失去了神韵和灵动。
大祭司惋惜的将手中早已经碎得不成模样的叶子收了起来,紧紧地贴在胸口处。
“你来了。既然已有决断,便不必犹犹豫豫,天下大势,非是蝼蚁之力可更改。”。
大祭司似乎又变成了那个平时凛然冷酷的大祭司,对任何事都毫不在乎,只为鲛人而生也只为鲛人族而活的精致傀儡。
“我们非要……如此,兄长已经踏上了献祭的不归路,难道偌大个鲛人族就连他的两个小崽子也容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