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星辰傻呵呵一笑:“你这是做什么?都说男儿膝下有黄金,跪天跪地跪父母,你怎么还跪上我了?赶紧起来,你的事我真帮不了。”
闻言,陈恩眼底闪过一丝稍纵即逝的恨意,他以为萧星辰没看见,其实他的火眼金睛全都看见了。
他就知道,陈恩这个人小肚鸡肠,好大喜功,还是个绣花枕头。今天这一跪要是承受了,真帮助了他,他不会感激自己,只会记恨。
记恨自己让他下跪。
恩将仇报,农夫与蛇的事他看得太多。既然他来了,那也不能什么都不做,安乐侯府就是过得太安乐了,才会一个个吃饱了撑的胡思乱想。
要是家里闹成一锅粥,无法安乐,哪儿有心情想七想八。
“不过,你自己可以帮助自己。对了,你的庶长子怎么样了?”萧星辰明知故问,他就是要在陈恩的伤口上插一把刀,撒一把盐。
畜生,不配得到他的尊重。
“没了。”陈恩跪坐着,头垂得很低,看上去十分沮丧。
萧星辰劝他:“没了就没了,你在意什么?没了是好事,以你的身份,就不该有什么庶长子,没了反而有利于你提亲。
陈恩!看在你是我曾经的二姐夫份上,我提点你一句。不管你想要什么,都得靠自己去争取,靠别人,那是万万靠不住的。
不管是谁,要是对你有偏见,你做得再好,他也能鸡蛋里挑骨头。你的名声不好又怎么样?只要你够胆量,有手腕,谁都不是你的对手。
无论是亲事,还是世子之位,你都必须牢牢抓住。总盯着锦衣卫有啥用?你离开了,不是正好给人行了方便?回去吧!好好想想,自己到底要什么。”
从萧星辰的马车上下来,陈恩的脑子一团乱,以前他从没想过这些事,今日听他一言,仿佛醍醐灌顶,茅塞顿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