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约定的球场，老远就瞧见一群熟悉的身影。纪然站在人群中间，还是那副老班长的派头，正挥舞着手臂，大声给大伙分配组队。看到杨玉来了，他眼睛一亮，扯着嗓子喊。“杨玉，这儿呢！就等你了。”

杨玉一路小跑过去，刚站稳，肩膀就被人重重拍了一下，扭头一看，是秦源。这家伙一身腱子肉，小麦色的皮肤在阳光下泛着健康的光泽，笑起来露出一口大白牙。“杨玉，好久不见啊，今天可得好好打一场，我可不会手下留情。”

杨玉苦笑着摆摆手。“源哥，你可饶了我吧，我这水平也就凑个数，给大伙跑跑腿、传传球。”

大伙哄笑起来，热热闹闹地开场了。

球一上手，杨玉就有点慌神，看着队友们灵活地运球、过人、投篮，动作一气呵成，他心里既羡慕又着急。好不容易抢到球，刚运了两下，就差点被对方断掉，他赶紧抱紧球，左顾右盼，愣是不知道该往哪儿传。

“杨玉，这儿！”纪然大喊一声，从空位冲出来。杨玉瞅准机会，使足了劲儿把球扔过去，可惜劲道没掌握好，球在空中慢悠悠地晃了几下，好在纪然身手敏捷，一个箭步冲上前接住了球，顺势来了个漂亮的三步上篮，引得周围一阵喝彩。

秦源在一旁看着，笑着调侃。“杨玉，你这传球够有创意啊，差点让班长接不着。”

杨玉挠挠头，脸涨得通红：“失误失误，我再练练。”

虽说球技不佳，可杨玉一点没气馁，满场飞奔，一会儿帮队友挡挡拆，一会儿去抢篮板球，忙得不亦乐乎。每一次小小的成功，像是队友的一个默契击掌、一次进球后的欢呼，都让他开心得像个孩子。

中场休息时，大伙瘫坐在场边，一边大口喝着冰镇饮料，一边天南海北地闲聊。说起高中时候的趣事，谁暗恋过隔壁班的女生、谁在课堂上偷偷看漫画被老师抓包，一个个笑得前仰后合，汗水湿透的衣衫贴在背上，黏黏的，可没人在意。

“还记得那次校运会不？”纪然抹了一把脸上的汗，“秦源跑 1500 米，跑一半鞋掉了，愣是光着脚跑完，拿了个第一。”

大伙的目光齐刷刷投向秦源，秦源不好意思地踹了纪然一脚：“班长，你还提这茬，丢死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