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青！咬死他！”

苗翎气急了，自己被死死按在了对方的腹部，膝盖和胸口将自己的身子夹住，脏兮兮的泥浆蹭的他脸上都是，小青幽幽的从腕上爬了下来，苗翎却半天没有听见动静。

“啊！”

“翎子。”

“叫你爷爷干……”苗翎挣扎的动作一顿，突然就软下了身子，后背牵着的力道也松了下来，活动了一下手腕从泥人的身上爬了下来，跪坐在地上，眨了眨眼有些犹豫：“张……启灵？”

这张被泥浆糊的没有人形的脸上一双但如清水的眸子，这他妈不是张启灵是谁！

苗翎的心情很复杂，想打人，但是看这一身全身都被泥浆糊满的样子，站在兵马俑坑都不用解释，一双眼睛可怜巴巴的，肩膀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几处上，被泥水和血液的混合，站在眼前可怜巴巴的，就像是迷路好不容易回家了的小狗。

“小哥，你怎么。”

苗翎不知道怎么形容自己的心情，赶紧上前把人拉住，作势要去检查肩膀上的伤口，却被张启灵一手握住自己的腕，开口：“有没有吃的？”

声音干涩，苗翎这才注意到，他的唇瓣干的不像样，泛起白，苗翎微微拧眉，虽然冲入沼泽的时候张启灵什么都没带，但是包裹之中吃的喝的被自己塞得满满当当的，怎么……

虽然心底疑惑，但是看张启灵的样子，到底心软没有多问，只是将人带到外面，茶水已经凉透了张启灵也不嫌弃，倒进杯子就着丢在桌上的压缩饼干简单的啃了几下就直接咽了下去，看饿极了的样子，也不知道多久没有吃东西了，干脆自己坐在一边，一个从包里拿吃的递，另一个往嘴里塞。

虽然饿极了，但是吃相却一点都不狰狞，克制着自己不狼吞虎咽，一口一口地吃的很慢。

吃饱后一句话都不说，一张脸像结霜了似的，垂着眸子看着苗翎给他擦手。

“说吧，一声不吭地又干嘛去了。”

张启灵看一眼苗翎又低着头，苗翎看着这一言不发的样子，气的呦，伸手狠狠的在他的脸上擦了擦，将脏兮兮的帕子丢进他的怀里，双手抱胸，挑了挑眉：“说吧，想好怎么应……解释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