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启灵最为冷静将红着眼的苗翎拉在身侧，伸手握住颤抖的右手，那已经握在掌心的虫笛被他伸手拿在自己手中，看着苗翎眼底的焦急轻叹了口气。

“别担心。”

不知是不是张启灵的震惊，苗翎那微颤的手心逐渐停了下来，胖子第一个开口：“没错，说不定底下还有其他通道，我先下去看看！”

吴斜也攥紧了手中的武器跟了上去，苗翎伸手招呼呱太紧随其后，张起灵抽出后背的黑金古刀垫后。

“这地方，我好像来过？”

几人分散开寻找出路，张启灵突然出声，说完一声不吭的就冲着前面走了过去，苗翎喊了几声后都没见人回头。

“吴斜胖子！快跟上！”

生怕张启灵又出事，苗翎喊了一声就跟了上去，一路上虽然水漫过膝但是张启灵的速度却极快，胳膊本就不好的苗翎白着脸跟了几步差点一个踉跄栽进水里被身后的吴斜一把拉住，顾不得道谢，苗翎将跟在一侧的呱太唤了过来，飞身跳了上去，一手紧紧拉着呱太的脖子，右手垂在身侧。

“我先去追小哥！你们跟上！”

呱太到底不是适合坐着赶路的圣兽，一路上颠簸的苗翎额间的冷汗都冒了出来，唇角都被自己咬出了星星点点的血痕，垂在身侧的右手此刻若是有人伸手碰触则会发现凉的惊人/

跟着张启灵一路走到底，浑身虚软的苗翎整个人靠在呱太身上，脑瓜子嗡嗡的，眼前一片惨白站都站不稳。

“小哥……”

恢复了不少体力后的第一时间就是看向张启灵，只见齐腰深的水面之中黑压压的一片石碑密密麻麻却又杂乱不堪的树在其中，张启灵面前是最大的一个青冈石碑，四周像拴马桩一般的石柱之上蹲着长相奇异的石猴。

张起灵整个人都散发着一丝颓废，好像是无边无际的无望，苗翎凑过去那石碑上一个字都没有，想张口说什么，但是张启灵的脸色实在是太难看了，苗翎半晌才吐出极轻的一句话

“小哥……”

苗翎张口，张启灵像是被惊醒了一般，无悲无喜的眸子看了一眼苗翎，张口想说什么，半晌，哑着嗓子，眼底换成了一种死寂，满是绝望的神情，整个人透着一丝仓皇，似幼童一般的迷茫，伸手握着苗翎的胳膊，就像是眼前的是他的稻草，他要抓住一般。

“翎子……二十年前的事情，我想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