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他可听说，姜家这些年来吃喝用度都是用妹妹的嫁妆，姐弟俩却用度跟下人没区别。

他要帮妹妹和离，拿回嫁妆。

至于姜家人吃什么，关他们屁事。

一族的男人都养不起一个家，真没用。

……

翌日中午，

姜九星再见到两位舅舅的时候，吃了一惊。

就连姜曦也止不住惊讶，“大舅舅，二舅舅，你们这是怎么了？”

“我……”顾二昨夜回去后越想越气，一夜都未曾好眠，只要闭上眼睛就想到自己可爱娇气的妹妹躺在冰冷地下，看着曾经发誓将她护在掌心疼爱的人与人恩爱，他就气的心肝疼。

最后索性不睡了，生生熬到了天亮。

“没什么。”顾二到嘴的话，还是吞咽了回去，他这会儿还不清楚姐弟俩怎么想的，得先想清楚说辞才不至于吓到他们。

顾大爷沉默片刻道，“昨夜想到你们母亲了。”

这话一出，在场几人都沉默了下来。

姜曦更是眼圈一红，他的记忆中没有母亲，但却清楚如果母亲还在世，他们姐弟俩不会任由姜俐姐弟俩欺负。

“我母亲是个什么样的人？”他声音哽咽的问。

姜家人不愿对他说，姐姐也记得不深，他所有的印象都来源于想象。

顾二抿唇，“你娘从小娇气，怕疼怕苦怕累。”

姜曦张了张嘴，心中莫名一疼，

如此怕疼的娘亲却是在生他的时候生生疼晕过去。

“她还很调皮，我跟大哥多说几句，她就要拿糕点堵我们的嘴。”顾二说着笑了一声，摇头，他跟大哥被堵上嘴，除了无奈笑也没别的办法。

自己的妹妹当然得宠着。

“但她很善良，看见穷苦的人会竭尽所能的帮助。”顾二声音悠长，似是在想念那个早已离开的人。

又调皮又娇气但很善良。

姜曦慢慢在脑海中勾勒出母亲的样子，娇俏活泼爱笑爱闹。

这样的娘亲，应该会把他们当做宝贝好好呵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