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溪顾不上浑身被摔得疼痛难忍,从地上爬起来,喊道:“不可!曹家一向忠厚,根本没有人对臣妾有非分之想。曹师爷之子,根本不知道臣妾的身份。因此,才出了此番误会之事!”
顾宴开冲动归冲动,他到底不是一个昏君,不是一个是非不分的人。
他知道言溪的身份,在外不能轻易暴露,这种绝色佳人,有人惦记着,也实属正常。
自从言溪为了大梁,出生入死的搜集太后犯罪的各种证据,也是吃尽了苦头。
他自知自己行为太过,看着言溪眼睛里透露出的陌生感,道:“是朕错怪了他!朕乏了,你且早点歇息吧!”
说罢,他便叫徐公公准备轿辇,要回宸安殿。
言溪心绪有些乱,心头也有些闷,自己到底为什么到这种连鸟也难以活着飞出去的地方来?皇家的荣华富贵,跟自由比起来简直不值得一提,她也根本不care。
她抬头看着红莲斋里的一丝一毫,还有跟前的香炉。先帝给宠爱的荣妃,修建了这个别致的庭院。荣妃死后,苏锦绣因为长得酷似荣妃,便得到了先帝的恩宠,住在这红莲斋里。
顾宴开继位之后,又将红莲斋赐给了自己。
一个庭院里,有荷塘、有锦鲤,有小桥流水,将各种风景融汇在一个院子里,这是别人羡慕不已的。可是,自己却将这里视为牢笼一般。
她低头看着地上,被顾宴开撕碎的散落在地上的信笺纸片。她将它一片又一片的拾捡起来。
看着这些七零八落的纸片上,没有一个完好的字迹,心里又是一阵痛。
曹允文有什么错?不过是一个痴情的汉子而已。
想到这里,她理智的闸门,突然被冲断了。她要去找他!
只是下一秒,她开门的瞬间,却发现门已经在外面被反锁上了。
她愤怒地喊了一声:“卑鄙!”
顾宴开太了解自己了,她是那个什么都不怕的女人。亦如当年只身骑马去西邑,又或者是独身去江南。难道她还怕他手上的皇权么?
可是,他终究还是怕她的,怕她‘乱花渐欲迷人眼’,也怕他从此失去了这个左膀右臂。
他也更加知道,她需要的爱,从来不是束缚,也从来不是用权力横架在脖子上的屈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