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溪放下手里的茶杯,她快步走到曹允文跟前,道:“曹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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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允文徐徐睁开眼睛,透出一股微弱的光芒来。
言溪不能自已的酸楚,涌了上来。
不过,她又快速将这种情绪给压了回去,伸手在曹允文的腕上按了按。
“不好,是中毒!”言溪脱口而出。
苏州州尹和曹师爷却面面相觑道:“如何会中毒呢?”
是呀,只有他们几个人在屋内,哪里来的毒?
言溪跟着国师略略懂一些脉象。当年,国师在宫里给皇帝调制药物的时候,对于这些毒物可没有少碰,言溪常去那里,自然也懂了一些。
她笃定曹允文是中毒,便从袖子里掏出了一个白色的瓷瓶来,麻利的瓷瓶的盖子打开,捏起瓷瓶往言溪的手心里一倒,一颗黑色的药丸,滚入了手心里。
言溪用手指捏住药丸,对曹师爷道:“师爷,水!”
曹师爷忙出去吩咐下人端水过来。
曹允文虽然虚弱无力,可是他的眼神却捕捉到了言溪心里那片刻的痛楚。
他很配合的将言溪手里的药丸,吞服了下去。
大约一刻钟的功夫,曹允文的神态便恢复了如常。
曹师爷大喜过望道:“娘娘,真是奇女子也!”
苏州州尹也跟着附和着,“是啊,是啊!”
言溪见曹允文已经恢复了,就带着账本,起身准备出府。
曹师爷明白言溪带着这个账本会直接去京城的吏部大牢,找卢广生对峙,为自己脱罪。
看着言溪弱小的身影,曹师爷不免心中有些不忍,在位高权重,也不过是一个单薄的女子。
“娘娘留步,要不让犬子陪你过去,这一路上也好有个照应。娘娘一个女子,多少会有些不方便!”
曹师爷说着,就将曹允文往言溪跟前推了两步。
言溪抬头扫了曹允文一眼道:“多谢曹师爷好意!真是公子乃是曹府独子,我此去恐怕有诸多周折,就不劳烦公子了!”
曹允文的眼睛逐渐变圆道:“娘娘不为我担心。”
说着,他躬身垂首道:“在下愿随同娘娘一同进京,来护娘娘周全。”
这架势,言溪若是再拒绝,就有些不近人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