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溪还没有发觉皇上在哪里发出的声音,突然,一只大手将她再次揽在了怀里,道:“没想到,脾气这么倔!不就是亲么?”
说着,他温软的嘴唇已经覆到了言溪的唇上。以前,都是在室内,在室外还是第一次。也许是冷的缘故,言溪甚至感觉他的吻,都那么有热度,甚至是可以温暖自己。
言溪迟疑之间,皇上以为她被亲得绵软无力。索性拿出手掌,开始在她的脸上,顺着脖颈,隔着衣服向下。突然,他的手被她抓住了,声音温软道:“顾宴开,不可!”
他收住了手,唇也停了下来,将她抱了起来,道:“我们回屋吧!”
言溪的头靠在她的胸前,用手勾住他的脖子,被他抱进了屋子,放到了榻上。
他给她拿过枕头,抻了床被子过来,盖在她身上,道:“快些暖暖吧,若是着了风寒,身子又要遭罪了!”
说着,他帮着言溪拆去头上的珠钗,将头发松散下来。然后,又帮着脱去外衣,里面只剩下一件白色的中衣。
言溪躺在绵软的被窝里,后脊背的温度渐渐地暖了起来。她的眼神有些混沌不清了。虽然,刚才在马车上睡了一觉,可是,车子颠簸,她没有睡得太好。此刻,她已经渐渐地合上了眼睛,温吞吞的吐出一句话来:“你如何睡?”
还不等皇上回答,鼾声就已经起来了。
皇上见状,嘴角勾起,脸上浮起一抹笑。
他躺在言溪身边,将她身边的被子盖在身上,这就和衣而睡了。
春姹进屋,见两人已经起了鼾声,又听见外面的打更声响起,道:“已经寅时了!”
于是,她将灯吹灭,回到了卧房,趁着天还没大亮,赶紧休息一会儿。
一直等在红莲斋外的小宫女、小公公们有些耐不住了,纷纷倒在地上,也都睡着了。
徐公公回去拿了些厚衣服给这些人盖在身上,道:“年轻,身子骨好,我这老骨头,可睡不着!”
然后,他将小宫女手里的灯,也熄灭了。自己则坐着,微闭着眼睛,并没有睡意。
就这样,人们在无比的倦意中,匆匆的休息了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