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景炎微微一怔,仿若被一道闪电击中,旋即无奈地摇头苦笑:“你这小鬼灵精,就爱凑这些热闹,朕去了反倒添乱。”
他登基未久,满心装的都是朝堂局势,想着如何励精图治,布局天下,思索着边疆防御、通商富国之策;牵挂百姓民生,忧心着各地的旱涝灾情、赋税重压,对这后宫选妃之事,实在是……有些无暇顾及。
安乐公主哪肯依,双手抱住李景炎的胳膊,晃悠着撒娇,仿若柔弱的藤蔓缠绕着粗壮的树干:
“去嘛,去嘛,皇帝哥哥。就当陪我解解闷儿,你天天对着这些奏章,人都要变无趣啦。再说了,皇祖母费了这么大心思,你好歹去露个面,让皇祖母高兴高兴,否则等到大婚临近,就是想看也看不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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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景炎拗不过,终是起身,挺直腰杆,双手轻轻抚平龙袍上的褶皱,整了整龙袍:“罢了,便依你这一回。”
二人结伴向后宫乐元殿走去,一路上,安乐公主像只欢快的喜鹊,叽叽喳喳说个不停,仿若竹筒倒豆子般:
“哥哥,冷凝曦姐姐可厉害了,两年前宫宴我见她舞剑,身姿矫健,那剑法凌厉得很,剑出如龙,寒光闪闪,听说她还熟读兵书呢,要是进了后宫,说不定能帮哥哥你出谋划策。王紫嫣姐姐也是,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她画的花鸟鱼虫跟活的似的,上次我见她画的牡丹,娇艳欲滴,仿若能闻到花香。还有霜儿姐姐,她跳舞的时候,就像仙女下凡,彩带飘飘,轻盈的身姿仿若在云端漫步,我要是男子,肯定也喜欢她。”
李景炎微笑听着,偶尔插上几句打趣的话,兄妹俩的欢声笑语洒落一路,仿若洒下了一路的花瓣,为这略显沉闷的宫廷添了几分生气。
未到乐元殿,学累了规矩的秀女们,闲暇之余,悠扬的丝竹声与女子们的轻声笑语便已传入耳中,仿若天籁之音交织。踏入殿门,只见一众身着华丽服饰的贵女们,或温婉浅笑,仿若春日里的微风拂面;或端庄矜持,仿若寒梅傲雪独立。她们正依序展示着各自才艺,仿若争奇斗艳的百花。
太皇太后高坐凤座之上,身着深紫色绣凤袍,头戴凤冠,凤冠上的明珠璀璨夺目,目光威严又透着几分期待,仔细审视着每一位姑娘,仿若在甄别世间最珍贵的珠宝。
秀女们见皇帝驾临,纷纷屈膝行礼,娇声齐道:“陛下万安。”声如黄莺出谷,婉转悦耳,仿若奏响了一曲美妙的乐章。
安乐公主今日着了身粉红蹙金裙,莲步轻移至殿中,盈盈下拜:“皇祖母万安。”声音娇柔却难掩那股子与生俱来的骄纵。
安乐公主莲步轻移至皇祖母身旁,带着几分娇憨,睁着扑闪扑闪的大眼睛,悄声询问:“皇祖母,您瞧,这些姐姐们个个貌若天仙、才情出众,可哪一位才是安乐母仪天下的皇后嫂嫂啊?”
说罢,还俏皮地歪了歪头,眼神在一众名门贵女间流转,似是好奇,又似带着些别样的探究
太皇太后手中捻着一串佛珠,微微抬眸,目光从那些拘谨的女子身上扫过,轻轻哼了一声,带着几分历经沧桑后的淡然,缓声道:“不巧了,你皇后嫂嫂没在,正在凤霞殿,试着嫁衣呢。”
“那好吧!”安乐公主,心中小小失望了一下,很快又像脱缰的小马驹,直奔熟悉的三人而去,拉着她们的手,笑逐颜开,仿若寻到了最心爱的珍宝:“曦姐姐、嫣姐姐、霜儿姐姐,你们快看看,我把皇帝哥哥带来啦。”
冷凝曦抬眸,眼神清冷中透着英气,仿若寒夜中的孤星,微微欠身:“陛下。”她身着一袭深蓝色劲装改制的宫装,腰束革带,更显飒爽英姿,仿若驰骋沙场的女将军。
王紫嫣则是莲步轻移,仿若柔弱的柳枝在风中摇曳,盈盈下拜,柔声道:“陛下。”她今日一袭粉色罗裙,妆容精致,眉眼含情,仿若春日里的桃花,尽显大家闺秀风范。
李景炎眉头微微一挑,与当初酒楼下的那个小捕快,果然反差极大,仿若云泥之别。
一旁的沐灵霜脸颊绯红,仿若天边的晚霞,略带羞涩地行礼:“陛下。”她的裙摆轻拂,仿若灵动仙子,一头乌发如绸缎,在光下泛着光泽,又见面了,燕国小皇帝,等着拜倒在本姑娘的石榴裙下吧,哼,心里这般想着,眼眸中却透着几分少女的娇羞。
李景炎一一颔首示意,目光扫过众人,心中暗自思量,这些女子各有千秋,仿若繁星闪烁,各放异彩。转头向太皇太后恭敬行礼:“皇祖母,孙儿前来问安,愿您凤体安康。”
太皇太后微笑点头,仿若春日暖阳:“皇帝来了,正好,看看,觉得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