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红玉目光担忧，叹了口气，“可你爸爸那个样子，哪个人受得了啊……”

就算是出钱雇人，人家也有尊严的。

要是过来被梁荣兵辱骂，估计也没几个人能坚持干下去。

“哎呀，妈！”梁雪宁看她没get到自己的意思，有些着急。

她把沈红玉拉到旁边的座位上，小声说：“你忘了自己的事业了吗？”

沈红玉皱眉，“当然没忘，但你爸出了意外，我也不能把他丢下吧？”

梁雪宁无奈，她这个妈妈，果然又心软了！

心软是善良的表现，可对恶人心软，只会伤到自己。

没办法，她只好摊牌，“你知道刚才爸爸把我留下，说了什么吗？”

“什么……”沈红玉有不好的预感。

梁雪宁凑到她耳边说了好多，沈红玉的脸色一点点黯淡，悬着的心终于死了。

她还眼巴巴地心疼梁荣兵，没想到这男人到这种时候了，脑子还全是算计的东西！

“妈，你不可以再心软了！”梁雪宁紧紧攥住她的手臂，一字一句，甚至有了命令的意思。

“现在这个时候，咱们得做一件事。”

“什么？”沈红玉侧过头，撞见女儿冷静的目光，下意识地觉得很可靠。

即使她还只是个初中生……

但好多事情，似乎都是女儿在提醒。

也幸好有她的提醒，自己才没掉到坑里。

“就是工厂客户的事情……”梁雪宁又趴到沈红玉耳边叽里咕噜说了一大堆。

她这些天偷偷调查了一下，工厂之所以发展不起来，很大一部分原因是梁荣兵有些好高骛远。

他瞧不上小客户的订单，专找大客户谈生意。

可大客户又不傻，当然会对工厂进行考核。

一来二去，真正能签上的客户不多，反而还丢失了小订单。

不过这个事情对梁雪宁来说，是意外之喜。

既然梁荣兵不抓住那些小客户，那就让沈红玉来抓，也是积攒人脉的一种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