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个哥哥,从很早很早之前就有一个坏毛病。
太喜欢过早下定结论。
又太喜欢在外人面前装出一副善良温和的样子。
“那一天,您死后,日足族长是这样说的。”
“这就是违抗宗家的下场。”
这是赤裸裸的示威。
杀死了孩子的父亲,还要用父亲的死亡来威胁其孩子。
若是不知道的,还以为两家是世仇--怎么也想不到是亲兄弟会做出来的事情。
这可真是让人笑不出来。
为什么要威胁?
日差想不明白。
四岁的孩子对于宗家来说完全没有威胁。
还是分家的孩子--早就被刻上笼中鸟的宁次,对于宗家来说比大街上的流浪狗还好控制。
宁次没有骗人的理由。
而接下来他要和自己说的,恐怕才是孩子真正想说的。
“父亲...”
宁次似乎在这里找回了身体,找回了勇气,但又好像只是在完成先前预演中的动作。
如果,如果能再一次见到父亲,就这样做吧。
诸如此类无聊的语言。
“我做到了。”
“日向家,再不会有笼中鸟了。”
就算自己没有亲眼看见,也大概能够设想到之后的发展。
雏田大小姐会成为火影--漩涡鸣人未来的妻子。
而笼中鸟的荒诞,也将在婚礼开始之时落下帷幕。
日向家再也找不到能给分家人打下咒印的原因了--那是火影夫人。
那其它的分家人呢?
按照漩涡鸣人和日向日足的行事风格,多半能幸免于难吧。
有时候天真也不完全是坏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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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太容易被人利用了些罢。
但说到底,究竟是谁被谁利用了,又是谁天真了些,倒也无从而知了。
活着的人不一定是赢家,但死了的人一定是败者。
他做了和父亲一样错误的决定。
“这样啊...是这样啊...”
从最开始,日差就不知道自己应该说些什么。
寒暄?教诲?
都显得不合时宜。
宁次见到自己,只是为了告诉自己这些事情吗?
日差在等,但注定无果。
少年看起来还略显稚嫩--至少和自己相比,只是新新少年。
“无论是之前还是之后。”
“日向都不会有笼中鸟了。”
日差能清晰的听见少年吞咽唾沫的声音,他似乎在下定某种决心。
“所以你可以安心的走了,父亲。”
“不用再留有遗憾,做出会让自己后悔的决定。”
最后这句话,倒像是宁次对自己说的。
“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黑衣人摆了摆手,边上的蛇依旧沉默。
这里面好像有什么不得了的误会。
罢了,既然主人没有开口,误会留着便是留着了。
日差默默听着,带着祈求的眼光看向儿子。
“你还有什么要说的吗?宁次?”
这些年过的怎么样,有没有被欺负...是否有过迷茫...
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可日差等来的只有宁次不带感情的摇头。
“您不记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