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弄丢了属于我的未来。”

声音在变化,却依稀能出来声音的主人是谁。

正是这里干着偷窥这种不正当行为的黑发少年。

声音已然变成了青年人的模样。

“错的不是我,是这个世界。”

他表达着不满。

宁次空荡荡的灵魂几乎全部被黑发青年的情绪占满。

悔恨、不解...

无助、绝望...

人与人之间无法相互理解。

可如果此刻不是人类,是否就能稍微理解一些了?

宁次的手向前伸出--黑白双色少年所在之处,只是像图片一样挂在宁次眼前,并非身临其境。

那个世界似乎贴了膜。

触感冰凉,却是柔软。

可任凭宁次如何用力,都无法正正触及到世界之中,就连空气也不行。

他无法真正触摸,这不是属于他的世间。

就连作为风吹过,都做不到。

可少年的情感愈发激烈,像碎碎念一样的声音还在持续,找不到尽头。

什么是酸涩。

宁次是有记忆的。

站在父亲的坟墓前,看着自杀离世的母亲。

所有话语都哽塞在喉咙处,一丁点儿声音都发不出来。

看见昔日同伴被别的村的忍者欺负,腿骨粉碎性骨折--不会忍术的他再也无法实现梦想。

额头上的笼中鸟无时无刻不在提醒着自己的身份。

只是“日向分家”这一个身份,就能轻而易举的决定他的命运。

他的一生。

绝望在记忆中成为了常态。

在最开始,他似乎还对自己的绝望有所怀疑。

为什么分家人的命运在一开始就被定好,为什么被当作物品一样的分家人,会被称作“家人”?

小主,

明明分家人在宗家人眼里,连人都不是。

直到中忍考试那一天,宁次释然了。

日足族长递过来了卷轴,说是上面写了父亲留给自己的话。

那一年他十三岁,父亲在九年前就已经死去。

为何时隔九年,他才终于收到了来自父亲的话?

先前保管卷轴的又是谁?

是日族族长。

宁次记得当时抬头向上看时,日足族长眼里的坦荡。

毫无疑问,日足是看过这枚卷轴里面的内容的。

他是如何做到的?宁次不知道。

这是什么?这什么都不是也可以什么都是。

它可以是宗家对分家引以为豪的控制,也可以是分家在笼中鸟压迫下可以做出的唯一选择。

他只知道,这确实是父亲留下来的卷轴。

而其中内容,却是一个不得不死的日向分家人,对儿子的开导。

绝望弥漫在整个卷轴中--这是一种分家人才明白的绝望。

那年,那日,那个男人,他别无选择。

有的只是死路一条。

他有着柔弱的妻子,年幼的儿子,却在此时被迫代替双胞胎哥哥赴死。

原因无他,只是哥哥是宗家,而他,是分家。

日差最后的愿望,倒是成了希望自己的儿子不要一辈子活在阴影之中。

“我不是为了宗家而死。”

“而是为了我唯一的哥哥。”

“为了这个世界上,所有我爱的人。”